陈小璇露出一思缅怀——老街要拆了。
若是往常在工作时间她是绝对不会接听私人电话的,因为这违反规定,然而此刻她画着桃花指甲的大拇指却鬼使神差的滑向了绿色接听图标。
弟弟陈小峰那熟悉的鼻孔映入眼帘。
“老姐,充满你感情创伤的地方,今天终于要消失了。”
弟弟的声音虽然如往常一般打着趣,却有着浓浓的感伤。
“你他X才创伤!”陈小璇脸现不愉提眉怒道:“退后点,把你的丑脸露出来!”
周围挤着不少航天局的同事,她却仿佛忘记了,而他们也似乎忘记了她,就连平常相当严厉的导师贾菲教授,也没有搭理她,空气里静悄悄的。
她的声音向来就大,情绪一上来就以姐弟俩独特的相处方式安慰着弟弟陈小峰。
两人寒暄打趣互嘲了几句,陈小璇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浓浓的不舍。
“把画面转了,你那张脸我已经看厌了,给我进去转悠转悠。”
此时离正式爆破,还有25分钟,按照规定除了安置炸药的工程人员,其余人是不准在爆破场景里转悠的。然而正如陈小峰心血来潮莫名其妙的给老姐打了个 ** 电话,而陈小璇也鬼使神差的接通了这一通本不该接通的 *** 今天的一切到处都透露着诡异,打破常规的诡异,所以陈小峰想也未想,直接就拿着手机踏入了不久即将化为废墟的老街。
姐弟俩望着充满儿时回忆的老街,那斑驳的石道,龟裂的红墙,褪得只剩木头原有棕色的一扇扇木门。恍惚间前方巷子口的老阿嫲仍然寂寞的坐在台阶上乘凉,一旁的石花膏老店仍然围满了放学后的欢声笑语,“麦芽糖咯——”陈阿公那爽朗的吆喝声,似乎又在勾引着他们嘴里的馋虫。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王家巷里的小戏台,以前状元巷的吴奶奶每晚都会在戏台上唱南音戏曲,可惜吴星那小子将这份传承了几百年的祖传技艺放下,跑去跳街舞,气得吴奶奶直接半身不遂两腿一蹬仙游了,如今吴星一边做着外卖骑手一边跟人组了个舞团,有事没事的还经常出国去比赛,可惜好像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老街上的老人对吴星的评价并不好,毕竟三十好几的人,还没有一份事业,连家都没成,这在世俗眼里妥妥就是一个失败者,更何况还有吴奶奶这茬子事。
不过,陈小峰却很佩服吴星,因为吴星正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他却只是个按部就班的提线木偶,好像世俗里有一条线提纵着他,而他就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走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大厦里。他想要制作智能飞行的无人机却在这座三线小城里操控着别人制造的无人机漫无目的的飞行着,这对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工程师来说,是伤。然而,他没有选择,毕竟父母年事已高,弟弟还在读书,姐姐又是一个任性的人,能陪在父母身边的只有他了。
相比陈小峰郁郁不得志的惆怅,借着手机摄像头传递过来的画面,陈小璇也陷入了另一种沉默,小戏台的正对面是王家祠堂,而王家祠堂旁有一条“石敢当”守护的巷子,当手机画面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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