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筑基一成,元晋已然迈入武道大门,自然不用再与入门弟子一道修行。
第二天一早,待练习完《松鹤延年导引术》,执事道人正准备带道童们前去食堂用饭,元晋突然越众而出,朗声道:“执事师叔,弟子已经完成百日筑基,生出气感!”
“什么?!”
惊诧声此起彼伏,就连那位中年执事道人脸上也是带着犹疑之色。若是从未接触过武道的少年,一月时间完成百日筑基,已经称得上是不世出的天才。
就他所知,今年梁尘观招收的千余入门弟子之中,至今尚未有宣称生成气感者。
“这么说,这批弟子中第一个‘百日筑基’竟然是出在我的手下?”
执事道人突然意识到了好处,他们出任入门弟子的指导,观中可是有着不菲的奖励。
“第一个‘百日筑基’,嘿嘿,这等殊荣就这么落在我身上了!我记得三年前那个幸运的家伙可是得了一瓶黑玉灵芝丸,以此侥幸突破元真境界……”
“你是叫元晋是吧?来,让师叔我为你探脉,看你是否真得完成了百日筑基。”
难得执事道人能在百余少年中记住元晋的名字,瘦削的面上难掩雀跃。
至于探脉验证则是题中应有之意,执事道人只有气脉修为,还做不到隔空望气的玄妙手段,若少年只是错觉,甚至干脆就是刻意谎报,他汇报上去,岂不是难辞其咎,无功反过?
在一众少年或平淡,或震惊,或羡慕的眼神注视下,元晋正要上前,却陡然听闻一道爽朗声音传来。
“哈哈,无需查了,元晋师弟必然不会欺你,师兄自汇报上去,事后一瓶黑玉灵芝丸少不了你!”
李和光人随声至,俊逸的面庞上带着欣然,“之前生怕打扰了师弟修行,故而没有前来探望,不过为兄似乎来得正是时候,师弟筑基有成,可喜可贺,且随我去外院登记,从此你我就是真正的同门师兄弟了。”
“就依师兄所言。”
元晋笑而拱手,又朝着执事道人一礼作别,随即就跟着李和光离开。
虽然同为气脉圆满修为,但是执事道人乃是几代前的弟子,人近中年,武道不成,才在梁尘观混了个执事的差事,蹉跎岁月,无望元真,比起李和光这等被视作门派砥柱的真传,犹如天壤之别。
这时有李和光背书,执事道人自然不会阻拦,更想到一瓶黑玉灵芝丸即将到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整个身子似乎都轻了几分。
少年中有消息灵通者也认出了李和光的身份,他们窃窃私语,相互交流,对与李和光明显关系密切的元晋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甚至嫉妒。
李和光武道有成,周围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他将身后少年的种种表现略作描述,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师弟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李和光如此表现,显然是将元晋视作平辈,毫无拘束,元晋看似彬彬守礼,骨子里却是疏狂不羁的性子,闻言只是一笑,道:“古树参天,独木成林!我自行我道,他们,又与我何干!”
“说得好!师弟筑基有成,正该邀请胡兄和赵师弟相聚,可惜他们那边还未传来消息,现在不便打扰。”
“师弟修行一月既生气感,比起为兄当年来真是强出不少,如此天资卓绝,日后未尝不可登临人榜,与天下群雄争锋!”
“师兄谬赞了。”
元晋入观一月,除了武道修行,对天下武林大势也有了不少了解,自然知道大州风云榜与天地人三榜之说。
谦逊一声,他换了个话题,“听说入得外院不仅能得授《飞灵经》前三层和一套青松剑法,还能进藏经阁自选一门武技功法,世伯和师兄可有见教?”
元晋问得隐晦,实则暗藏深意,他揣摩父亲元青羊和观主李长青的意图,已经有了拜入李长青门下的心思。
放眼大辰,梁尘观自然比不上执天下武道牛耳的“四大圣地”、“一宗二派三宫四擘”、“七教正传”、“邪魔九道”、“十二世家”,但也可称得上是天下一流势力,与赤云帮、州牧府三分齐州,显赫一方。
李和光闻弦歌而知雅意,但他却只是神秘一笑,道:“师弟不要心急,师尊与元先生相交甚笃,必然会给你一个锦绣前程。师弟先在外院静待一年,一年之后自有分晓。”
元晋虽然仍有疑惑,但看李和光守口如瓶的样子,索性将疑惑留存心中,不再追问。
“我观师弟之前习练《松鹤延年导引术》,已然超脱招式局限,颇得松鹤意蕴,不知师弟对‘意境’二字有何见解?”
随后,李和光没有直接推荐功法,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元晋相信李和光不会无的放矢,他思索片刻,直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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