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我们一起凑活一晚得了,嗯?不可以么?”柳盈盈翘起妩媚的嘴角。
袁天下忙点头应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正自说话着,只见有小丫鬟突然闯了进来。“公子,公子,不好了,楼下来了官差,说有人报官,说有逃犯潜藏至此。大老板正在和县尉王大人在楼下斡旋呢。”
看着小丫鬟满脸焦急,似乎是真的。
“谁?谁是逃犯?”袁天下奇道,又和柳盈盈、张三斤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
小丫鬟,顿了顿指向柳盈盈,急道:“所以就差小的过来送信,说让柳姑娘暂且随我先到顶楼避一避。然后还说,若如此做,公子可不必下去了。”嗯?袁天下顿时吃了一惊!柳盈盈是逃犯,那岂不就是衙役照着那份通告来拿人的,那么究竟是谁告的密呢?有那么一瞬间,袁天下想到了那个巧舌如簧的关二,可是他又怎么会这么巧能认出未戴斗笠的柳盈盈呢?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本就无惧衙役,本来打算暂且隐忍着直接去赴任就完了。结果半道,还杀出了这个事
儿。那案子本就是因自己而起,如今自己没死,那么自然可以让盈盈洗脱罪名,可是这样的话,难免就会暴露义父之前的谋划了。怎么办呢,去还是不去?袁天下正在踌躇间,耿婉儿也急匆匆地赶来了,像是应该已经大致知道了形势,便拉起柳盈盈的手对她道:“这位就是柳姐姐吧,我叫婉儿。事情紧急,姐姐不妨
随我去顶楼密室避一避,可好?”耿婉儿虽然是对着柳盈盈说的,但袁天下总觉得这话似乎也是说给自己的。讲道理,袁天下虽然还没问耿婉儿芳龄,但看样子要比柳盈盈要成熟些,也不曾想耿婉儿竟然叫柳盈盈姐姐,难道是默许了后进门的原则?这也太懂事了吧!袁天下正想着,却突然发现柳盈盈在看着他,耿婉儿也在看着他。袁天下心道不妙,该来的总要来的,防来防去,这两妞儿还是碰上了!眼看着两人都在问自己拿主意,袁天下皱了皱眉头,算了,别破坏了义父的计划,还是暂时避一避吧!于是点
了点头。耿婉儿便拉着柳盈盈上楼去了。
袁天下叹了口气,对小丫鬟道:“走吧,带我下去看看!”说完便跟着小丫鬟一路出去了。
张三斤忙道:“公子,那我呢!”
走廊传来袁天下的声音,“继续打包吧!”袁天下随着丫鬟下到二楼的时候,看见大概十几个衙役正在二楼搜寻,但似乎是很有礼貌的搜寻,并非袁天下想象中的野蛮执法。不知是这个王县尉爱民如子秉
公守纪,还是耿老贿赂公行手眼通天。终于到了一楼大厅,袁天下老远便瞧见庚鹜正在和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坐在拐角喝茶聊天。袁天下原本是打算下来去探探说辞的,如今一看耿老淡定悠闲的和王县丞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便打消了之前的顾虑。既然耿老胸有成竹,那他袁天下自然乐得逍遥。猛然想起之前小丫鬟还提醒过自己不必下来,看来自己潜意识里,
还不觉得耿老的能力有多厉害,如此看来倒是小觑了耿老。随手捏了捏小丫鬟的小手,轻笑道:“走吧,楼上陪本公子喝酒去。”且说耿婉儿拉着柳盈盈上了五层楼,很意外的是,楼顶从楼下望着很小,但其实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五层是半封闭式的建筑,未封闭的一边竟是半敞开式,可
以直接眺望满城夜色。
“密室呢?在哪儿?”这是柳盈盈开口的第一句话。“柳姐姐莫急,密室就在这层楼板下面。”耿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在封闭的那边书格上,摸索着什么。忽听得“吱呦”一声,只见拐角处缓缓出现了一个暗道。耿婉
儿便拉着柳盈盈,当先一步下了台阶,进去了。待二人进入其中,柳盈盈忽然发现暗室光线很暗,而且还是外面照进来的光,根本看不清这个密室有多大。柳盈盈刚要问这里面是不是没有灯火的,结果又听到“
吱呦”一声,门合上了。此时耿婉儿轻声道:“姐姐莫急,马上灯就亮了。”话才刚说完,只见室内蓦然便大亮了。原来是四周壁上均有青铜器打磨的油灯,此时全部都亮着,就像是自己
燃起来的一样。
柳盈盈这才看清楚,原来密室一点也不小,竟然有两丈见方之地。不禁惊奇的叫出声来,忽地又自己把嘴捂住了。耿婉儿拉着柳盈盈坐在桌边,笑道:“姐姐不必如此小心,这间密室是隔音的,不管咱们里面有多大声响,外面是一概听不到的。”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两个茶杯
,倒了茶,递过去一杯。
“真的么,那这也太神奇了!对了,婉儿姐姐,这灯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什么时候把灯都点燃了!”柳盈盈惊讶到无与伦比了。
“这个嘛,得从春秋战国时期的公输般说起了!”耿婉儿笑了笑,又道:“”不过,我们两互相喊姐姐不大好吧?不然你唤我婉儿,我唤你盈盈可好?”
柳盈盈也笑了,点头又道:“公输般!我知道呀,他造了许多很实用的器具,是当世无愧的大师。”
“那你可知机关之术么?”耿婉儿问道。
“是不是一些机巧设置之类的,比如说机关盒?”
“是了!其实公输般还是有名的机关大师!而精通机关的人通常被称之为‘偃师’。”耿婉儿赞赏的回道。
“哦?你是说这间密室就是偃师造的?”柳盈盈看向耿婉儿疑道。
“准确的说,是公输般第十代传人公输季做的。”耿婉儿笑道。
柳盈盈“啊”的叫出声来,赞叹道:“这就难怪了,原来灯火自己点亮,室门自动关闭,还有隔音的墙,全部都是出自公输般后人公输吉之手!”“哎呀,盈盈,是公输‘季’,不是‘吉’。若不是他老人家出手,我爹也没这个把握可以躲开衙役的搜查。这个酒庄,顶层最小,拿来观景的。四层是贵客的厢房,不住人。三层是我们和贵客住宿的地方。二层是一般士族商旅的吃住。一层占地也最大,是下人和普通百姓吃住之地。谁都想不到,在楼顶还有这么隐蔽的地方。”耿婉儿说完,不禁莞尔一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