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将菜摆上了桌,那边一小铁锅里蒸的米饭掀开,用筷子在上面插了些孔,也是可以吃了。
“开饭了,都去舀了水洗手再过来吃,离那井水远些。”陈平到西边喊了起来,“二牛你回去喊上铁匠叔,我去叫王姨。”
走了一半,陈平突然是回头,对冲向堂屋的小疯子喊道:“小疯子,去洗了手再吃,你那一身的臭味,还让不让人吃饭?”
叫上人,吃完了饭菜,填饱肚子。陈平同陈父换着,挖着那茅坑,别说陈平年纪不大,可这关系拉撒的事,还是卖力的很。
一个大坑,一个小坑,深都在一步二尺左右。
“行了,将那两口陶缸都放进去,这茅厕也算是完成了大半。”歇息了会,陈孝义放了铁锸,先是将那口旧缸搬了过来,“二牛,你也过来搭把手,同陈平两人扶着一边。”
正在那捡着院中石头块的陈二牛闻言是放下手中的石块,嘿嘿的跑了过来,扶住了陶缸。
“好的,将这陶缸竖起来,慢点,沿着那坑沿放下去。”旧缸比那新买的要小上很多,父子俩的心思,都默认这旧缸是用在女厕,陈孝义抬起缸沿,“你俩抵住,不要让这缸落得太快,小心是碎了。”
陈平与陈二牛用力压着,那边陈父是小心的往下放。
“别那么用力,没看见这缸都没动吗?”俩小子的力气倒是不小,那缸落在坑沿,居然是定住了,陈父又喊起来,“松点,松点手。”
陈二牛闻言立刻就将手撤开。
“哎。”陈平真想给二牛一脚,他这刚撤手,陈平立刻就感受到那缸的份量,这坑一米多深,这般直接落下去,碎了就麻烦,只得是卯足劲,斜着身子顶住。
“慢些,慢些,不要碎了。”陈父那边用里的抓着缸口,急喊着。
咚了一声,缸底落地,晃了两下,总算是无事。
“二牛,下次再撒手时要说上声知道吗?”陈平红着脸,踹着气,这一口陶缸也真是够重的。
“还有那口新买的陶缸,今日也一并是装上。”陈父在泥土上抹了下手,擦掉手指上的污秽,“去挪过来。”
三人这又是去了院子,却见那小疯子带着小娘正往陶缸里钻。
“你妹的,真会玩。”该是那小疯子在陶缸里使力,平放的陶缸居然是在滚动,嗡嗡的声响朝外扩散,沉闷。
陈平赶忙是过去,从里面将小娘抱了出来。
“小娘乖,这缸可不能玩,万一碎了会伤到人,脸蛋刮伤就不可爱了。”陈平劝着,抬头去找陈安,“陈安人呢?怎的不过来照看着小娘?”
“驾,驾,大兄我来了。”就听见后院里传来声响,陈安骑着狍子的背上,摇摇晃晃的从葵菜地一侧兴奋的出来。
可怜那狍子,脚打着摆,身子随时都要趴下的模样,痛苦的鸣叫着。
“给我下来。”天杀的,怎么会这般乱,陈平看到那狍子腿边绕着圈吠叫的小花,还有墙角里嘎嘎叫着散成一片的小野鸭,吼道,“它还小,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