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兴是要走的,你该如何?”
“你说的是迁转问题?”陈平道,“这个其实问题不大,元良哥你不要小看了民心,有了这个,李应兴在这县尉上能待得更久。”
以民望留任,这在隋朝也不是没有过,陈平记得看过这么一个人,因为在官任上造福百姓,深得民心,为此这个县令本该是迁转的,却受到百姓的阻拦,纷纷上书要求其继续留任。
这事发生在杨坚时期,而且得到了同意,杨坚才死没多久,杨广又看重脸面,这样的事他想来也是乐见的。
“再则,不是还有元良哥你吗?要向前看,不想做大官的胥吏不是一个好胥吏。”陈平道,“待会还得要麻烦元良哥你再多写几份合同,就照给李应兴那份那般。”
写字对陈平来说并无多大问题,可是那字迹真的是太丑了些,现在陈元良在,又写的一手的好字,自是要找他。
“这个无多大问题。不过你要写这些合同干什么?”陈元良问道,这不会又是要给谁散钱吧?
陈元良自认为自己偶尔请县衙中的帮闲吃上一顿,喝点小酒,就已是够奢侈大方的了,可现在与这堂弟相比,还真的是差了些。
“到时你就知道了。”木盆里的清水成了浑浊的一片,还带着一股味,陈平从北面那围墙的空隙里倒了出去。
黑彘洗干净,鬃毛上带着水,这后院的围墙也还未做起来,陈平将黑彘牵到院子中的石臼上再次绑好。将落入陶缸的一干野鸭捞了出来。
拱着地的黑彘,奔跑兴奋的野鸭,围着母鸡打转的小花,这都是资本,再想想自己床底下的那木盒,陈平心竟然是有点颤抖起来。
“千万是不能满足,这还不够,还得继续。只有扎住了根,才能在大风中屹立不倒,才能挺过隋末的起义狂潮,数不定还能分一杯羹。”陈平提醒着自己,不能忘,这看似安逸的生活,埋伏在下面的可是岩浆,只要刺激下,就可能会喷发出来。
从李婶家中买了些青菜,晚间的时候陈平家中照例是又炒了兔肉,加上三样青菜,也算得上是丰盛了,都是刘氏做的,陈平在边上看着,添些柴禾,偶尔指导一下。
“二婶你这要是能在县衙中开个饭馆,肯定是不错的,想来一日该能收个百多文钱。”陈元良再次感叹着刘氏的厨艺。
“一个妇人家,如何能做得了庖丁。”刘氏抬眼看了下陈孝义
,“哪有你说的那般厉害,一日就能赚到百文钱。”
“那还是往少了说的。”二婶的神色落在陈元良严重,自是明白什么意思,这个家说到底是二叔陈孝义做主,得看陈孝义的意思。
当然,陈元良也就这么一提,倒没真的往心中去。
这边正吃着,院子外又响了敲门声,这一天事倒是挺多的。
“该是陈顺到了。”今天一天未见着人,此时过来的,肯定是陈顺,陈安出去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