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里学的?”陈元良自家也蒸过蒸饼,可那都是陈妈在弄,见陈平将陶缸中的面挪到角落中,有些奇怪,“这面放子那角落是为何?”
“发酵。”陈平道,见陈元良还是一脸的迷糊,估摸着他对这些也不了解,“放一晚上,这面就更蓬松,蒸饼会松软些。你家中该是有做过的,你不知道?”
陈元良摇摇头,道;“这些都是陈妈在弄,一个男人,哪能做这事。”
庖丁那女人做不得,现在男人又做不成,这还真是怪了。不过陈平明白堂哥陈元良的意思,这大概就是同后世大学毕业出来摆猪肉摊般,在旁人看来多少有点掉脸面。
“我可没上过乡学,比不得元良哥你。”陈平打趣道,“我就喜欢弄这些。”
养殖,餐饮这两样,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是致富的好路子,尤其是此时,更是能解决基本的生存问题。简单,掌握些许技术,就能够成事,保险又实际。
面放好,等着就是,陈平看到陈元良手中拿的纸张:“合同都写好了?”
“恩,照着你说的,都写好了。”
四张合同,一式两份,其中两张与李应兴那一份相同,分出的都是一层的利润,是给陈二牛准备的,还有两份分层数是四,这个是要与陈元良签订的。
“元良哥你在四层的那份上签上你的字。”亲兄弟明算账,钱财方面的东西,要是没李应兴这个事,还可以往后拖拖,可现在既然是给了李应兴,陈元良与正好一同办了就是,免得日后纠纷,陈平道,“我去弄点血。”
与陈安,来琏几个在院子中跑了阵,围住了公鸡,陈平借了点鸡冠血,签了字后按了手印。
“嘎嘎”
才撒手,公鸡就扇着翅膀,一路连窜带飞的,上了稻禾堆上,摆着脑袋,显得有些激愤。
“你这实则是没必要。”虽然是签了字,可陈元良并不如何高兴,“那李应兴是外人,你可如此做,可你我堂兄弟,你这是生分了些。”
看陈元良那神态,还真的是有些生气。
“堂哥,这事是为我们好。你真当真在这县城中就只卖火镰?等往后我们要开那饭馆,或是做些车马商贾之事,总会有人参与进来,有这么一个凭证,你我也是好说话。”陈平道,“这事不能马虎,即便是你我没了那坟冢中,这凭证流传下去,也可让子孙后代少些纷争,不是很好的事吗?”
“子孙,你小子,你现在才多大,就想着那般久远的事?”几个字,让陈元良笑了起来,道,“行,就按照你的来,你说如何就如何。”
一个火镰还不满足,要开饭馆,还有那车马,照着堂弟陈平这意思,恐怕是了不得的大事。看着去平铺木板的陈平,陈元良觉得自己那几岁算是白长了,居然是不如这才十一二岁的堂弟看的远。
从陈和才家中借来的木板有五尺来宽,窄了些,但勉强也是够了,两头摆上石头,木板上垫着絮,边上放了个陶罐,里面添了些木柴,等睡前点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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