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义这是打算将家当都卖掉,用来给陈平开饭馆。
一个老子能做到这个程度,且是在这个时代,陈平有些感动。可要真的让陈孝义将鸡鸭牲畜卖掉,陈平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用如此的,钱是够用的。”陈平道。
陈孝义敲着黑彘的后背,估量着,看能卖到何种价钱,闻言回头:“你又从哪里弄来了银钱?”
“阿爷你先出来。”陈平放低了声音,两边看了看,后院外正巧是有一村人走过,看见陈平,笑了笑,陈平同样笑着报以回礼,村人走过,陈平立刻是低下头冲陈孝义道,“这事不能让外人听见。”
“何事弄得这般神秘?”陈孝义扔了木棍,没了折腾,黑彘又缩进了大角落里,继续是蜷着,拱着脑边的泥土。
出了后院,父子两人到了院中,四下无人,堂屋中陈安领着小娘在逗小花。
“阿爷你知晓的,我这数旬收了许多的羽毛。”陈平快是到陈孝义肩膀处,凑到陈孝义耳边说着。
一文钱一根山鸡尾羽,陈平收了不少,自村的,近些的有下涂村的,上涂村的,再远点的是那县中的都有人取了山鸡等羽毛来找陈平。
最贵的一根孔雀羽,近乎六尺长,是离着几十里山路,六合山另一头村中的猎户送来的。现在还摆在陈平的床下,用麻布压着。
五十文钱,就那一根尾羽,陈平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下来。
“你那些东西要着有什么用?让你拿来做夹袄又是不肯。”说到这个,陈孝义又数落起陈平,“你放在西间里的那些羽毛,也是用了五两的银子,当真是败家。”
陈平笑了笑,五两是往少的说了。羽毛份量轻,占据不了多少的空间,放在炕下特意留下的一处地方,又保持了干燥,就在那,有整整一布袋的羽毛,全是压实的。
那些品相更好的则是被陈平取出来,另外放着,包括那数十根的孔雀尾羽。只是那猎户一人,就从陈平这取了一两多的银子。
当然,后面与猎户的孔雀尾羽交易陈孝义并不在旁,到现在也只以为陈平就买了一根的孔雀尾羽。
“有用,有大用。”陈平道,“阿爷你听闻没?当今皇上要巡视江都。”
“你从何处听来的?”陈孝义摇头,这事他并不得听闻。
江都离着六合县有着百多里的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不惜马力,半日就能到,如若是惜马力,两日也是够的。
往日有着陈元良外公照料,陈孝义服劳役也多是在六合县内,并未出过远门,对外事并不知晓。可当今皇上为藩王时,在扬州待过不少的时日,这点陈孝义还是有听闻。
皇上思江都,要巡视,也无奇怪。
“自是从县中听到的。”陈平含糊的扯了个借口,皇帝行踪是隐秘,并未将陈元良牵扯进来,“皇上要征发河南各郡男女,开通通济渠,连同河淮两水,且是正准备着要造舟船,只等渠水贯通,就下江都。”
“什么?皇上又要征发民众挖沟渠?”陈孝义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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