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打听事可以,不过得是先将那银钱给我。”
“没问题,兄长怎么称呼?我从村外进来时,瞧见涂水边上有一处占地颇大的青砖宅院,不知是何人的?”陈平捏着碎银,问着。
“我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就是从京师来,你只要是将那碎银给我就是。”酒鬼打了个嗝,盯着陈平手中的银子,“你问那青砖宅院?你这是问对人了,如若是一般人,还真不晓那青砖宅院是谁家的,内里有些什么人。”
“哦?兄长你在那宅院中当差?”花花轿子众人抬,陈平不介意给酒鬼独抬一下,饶有兴致的问着。
“我丁进早些年也是当着差的,替薛主簿做些事。后来觉得薛主簿家中田地颇多,人手太少,就主动的是想耕种些田地,替薛主簿分忧。可即便是如此,薛主簿也未让我下地,当是快活的很。”酒鬼说着,瞧了眼陈平,见陈平脸色无异,接着道,“那宅院是薛主簿家中的,内里有十户人家,人口过百。薛主簿有着一房妻子,五房妾室,妻妾一人得一间的青砖房。五房妾室模样当真是俊俏,都是周村的美人,生得是肌肤白嫩。特别是第三房的黄氏,腰肢纤细,当真是……”
后面的话丁进尽是描述起那黄氏来,平日里想来是没少有念想。嗜酒,邋遢,对薛雄的妾室有念头,陈平看出了这些,后面的也就没再问。
打断了丁进,陈平递出了碎银:“你主动是为薛主簿分忧,想来主簿是看在眼中的,说不得会将那黄氏配给你。不过如若是黄氏对主簿有情,主簿当是会犹豫,最终还得是看那黄氏的意思。
”
白得了半两的碎银,又能打些酒,想着那黄氏的身段,细嫩光滑的肌肤,丁进心中火热:“有什么感情,那黄氏十五就被主簿看中,抢了进来,哪日不哭上两回。主簿偶是回来住上几日,也未进她房,当是寂寞的。”
“恩,女人要哄,要贴心才是,哪能是用抢的?你当用这半岁的银子去买些小的物件,或是买些吃食,去关心关心黄氏,说不得那黄氏瞧着丁大哥威武雄壮,会同主簿提一提呢?”陈平建议着,关心的问了句,“主簿今日在家吗?”
“不在,主簿事多,在县中有房产,哪是能常回。”丁进抓着碎银,语气有些敷衍,眼珠子转动着,扫了眼陈平,“行了,你要找的薛旺就是这家,不与你多说,我家中还有事,得是先回去。”
丁进怀着心思走了,陈平四下看了看,到了薛旺院门前,在木门上拍了几下。
出来开门的是薛旺,见着陈平显示讶异了会,而后是将陈平让进了院中。
院子不大,同是篱笆墙,并未修整,上粘着些断枝腐叶,占地半亩,两间夯土房,院东边系着一头黄牛,正嚼着稻杆,听着院门的响动,哞了两声。
“你怎么是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薛旺道。
两间的房,门都敞开着,内里的床铺看的见,并无拐角,家具摆设也是简单,稍显简陋了些。
陈平点头道:“我是有事想让薛哥你帮忙,你阿爷不在家中?”
“恩,去烧瓷器去了,那里离不开人,得是守着。稍晚些等今晚当值的替换才会回来,平哥你是想买瓷器?”薛旺提了个胡椅过来,用手擦了擦椅面,“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