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我房间里来睡。”青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杳昱点头,笑问道:“可以吗?”
“不可以。”青瑶轻笑回答。
杳昱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头,“为什么不可以?夫人不是说过要考虑为夫的么。”
“我喜欢慢慢来,你急什么。”青瑶嗔怪道。
上次发生的事儿,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他,其实,他们早就有夫妻之实了。
青瑶承认自己喜欢他,只是离爱还有一点点距离,所以,还不想那么快就把这夫妻名给坐实了。
杳昱很失望,“那好吧,我会慢慢来的。”
这块石头好不容易被他焐热到今天,绝对不能凉下来了。
但也不能激怒她,先顺着她的意吧,慢慢来,慢慢来,唉,这已经很慢了啊,夫人。
难道要看到人家孩子都会上街买糖吃了,咱们都还没结果么。
“那我今晚睡在这里可不可以?”既然要求已经被反驳了,那就睡睡今晚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见青瑶不说话,杳昱就装可怜说道:“为夫现在腰酸腿疼,已经没有劲儿了,就想躺在这里。”
看他耍起了无赖,青瑶略略沉思,然后点了点头。
杳昱开心的伸出手把青瑶拉到了床边坐下。
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着,时而发出惊讶的声音,时而又发出笑声。
“夫人,你的手,怎么就这么好看呢?不光是手,哪哪都好看,你这让为夫,如何受的了啊?”听着他油嘴滑舌的称赞,青瑶没好气的收回自己的手,“好看的东西,未必就好,这手,不光能看,还能打人。”
青瑶摇了摇拳头,示意风杳昱,要是再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就狠狠揍他。
风杳昱嘻嘻哈哈的点头,又把她的手重新放回了手心。
“夫人,这一切来的太快,我怎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呢?”风杳昱叹息道。
“怎么,你不习惯么,那要不要,我再像以前那样,对你呼呼喝喝的。”他难道有被虐倾向吗?对他好了,他还觉得不真实了。
杳昱轻笑道:“其实,夫人怎么对我,我都没有关系,只要夫人心里有我,那就够了。”
他说的话很动人,总能让青瑶觉得很感动,他最初,也是用这种手段来步步击破她的心里防线吧。
说到底,风杳昱还是一个极其阴险的人。
不过,她倒是瞒欣赏这份阴险的,这是不是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要是他是黑龙江,青瑶估计也会被染的见不到底了吧。
青瑶的手被杳昱握的都出汗了,杳昱轻笑着翻身下床,替青瑶找擦手的手帕。
在一个小盒子里正好发现了一块,正要替青瑶擦,就被青瑶拒绝了。
“这块不行,这块洗好要还给别人的。”青瑶解释道。
杳昱怔了怔,难怪他觉得这手帕有点眼熟了,经她这么说,他就猛然想起了,这不就是风杳夜的手帕么。
杳昱闷闷不乐的把手帕扔在了桌子上,闷声道:“他的东西,你还这么宝贝的收着啊。”
青瑶瞟了一眼那块白色丝帕,不由抿唇轻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没有啊,你看我像吃醋的样子吗?”风杳昱死鸭子嘴硬。
青瑶点头,“像,咦,你怎么知道这块手帕是杳夜的?”
“我见过啊。”
“在哪见到的?”
“就是那天他给你的时候,我……”风杳昱脱口而出,但马上又意识到这话不应该说,故而收了口。
虽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青瑶已经猜到他的意思,故而笑道:“那天,你看见了他递这个给我,所以,你吃醋了,才跑去喝酒的?”
风杳昱怔了怔,不置可否。
事实面前,也容不得他辩驳。
见他不语,青瑶便悠悠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你今晚,也别睡这了。”
“夫人,你又欺负为夫。”杳昱撇嘴道。
“我哪有欺负你?是你自己不说实话,所以,需要惩罚一下。”青瑶眨眨眼。
杳昱愣了一下,继而嫣然一笑,伸出雪白的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露出精制的锁骨,魅惑道:“夫人想要怎么惩罚为夫都行,只是,还请夫人手下留情,别把为夫弄疼了。”
那撩人的动作,那逍魂的眼神,那迷人的笑容,就连声音也是慵懒惑人的。
每一处都显示着,他又邪恶了。
青瑶一头黑线,扯过棉被盖在他的身上,“你别想太多了,我不需要那样惩罚你,便宜你了。”
杳昱从被子里伸出头,见青瑶已经走到了门边,便扯着嗓子喊道:“夫人,那你要上哪去啊?”
“去书房。”
“去书房做什么?为夫还等着你惩罚为夫呢。夫人,快回来。”杳昱的声音越大,而青瑶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邪恶,真是太邪恶了。
当纪弘彦来到靖王府,青瑶就已经知道,二皇子的案子破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破了,看来纪弘彦还是有那么两把刷子。
只是看风杳昱的脸色,好像并不太高兴。
青瑶也没管他,只是请纪弘彦坐下,然后问道:“事情的原因是怎么样的呢?”
纪弘彦轻呷了一口茶,笑嘻嘻的说道:“事情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个白清儿和自己的小叔子,确实有不寻常的关系,周杨寻一直爱慕着自己的嫂嫂,而他哥哥对白清儿又不好,时不时的打骂,所以加深了他心中的怨恨,要怪也怪这周杨礼自己,不得人心,脾气不好,还花心,所以,就酿成了这么一出惨剧吧。”
说着,纪弘彦还叹了口气,毕竟白清儿和周杨寻也算是真心相爱了,可是两人现在却要面对刑法的审判,心里还真有点为他俩婉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