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何慕寒在位六十一年,那时候真是太平啊。”慕百川悠悠地说,纯白的胡子微微颤动。
何诺不知道被罚抄过多少遍《何氏家谱》与《晋阳坤舆录》了,点了点头。
“那一年的千然会真是热闹,那时候子矜刚当上太子,你父亲的地位水涨船高,他的确是个有才华的人,文武双全,成为了双状元。”说到这里,慕百川略微停顿,看了看何诺。
何诺早就听慕雁兮讲过这些,当下也就没怎么吃惊。慕百川看到何诺这样平静的表情,倒是微微有些吃惊。
这是何诺第一次在慕百川脸上看到吃惊的表情,不过他也没直接说出这是慕雁兮告诉自己的。
慕百川顿了顿,“你知道千然会的文武前十名都有机会进入千然地宫,二十名青年才俊,哦,不,那一年是十九名,你父亲一个人占了两个名额。”
慕百川毕竟是人精,看到何诺的表情,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雁兮这丫头都告诉你了吧?”
何诺点了点头,心中有种出卖朋友的感觉。
“那我就不啰嗦了,但我有两件事,必须要告诉你。”慕百川的脸色终于变得郑重起来了。
“你父亲可能是被冤枉的…当时很多人说他袭击了别人,可是我事后调查过,那些旁观者只是看到了他的服饰和背影,在黑暗的情况下并没有看清脸,也怪你父亲当时太过耀眼,被很多人注视着,很容易就联想到他……”
何诺听了一颗心砰砰跳,没有什么比给父亲洗刷冤屈更重要的事了。
“后来发现昏迷着的你父亲的是当时的左相宇上征,你也知道这个人吧?在思宗皇帝何子矜过世前,他的行径就十分可疑,后来何子矜刚一过世,他就想篡位自立,因此他当时的话现在看来未必能信,究竟是他发现了昏迷着的你父亲,还是他把你父亲击昏,然后用秘术消除他的记忆?那就不得而知了。”
慕百川轻轻拍了拍何诺的肩膀,“你还小,这些话,我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但是千然地宫十年才能打开一次,我希望这次你能进去,探查出一些真相。”
何诺道,“我刚过生日,已经十四岁了,在我们晋阳,十四岁就可以被称作男子汉了吧?谢谢慕爷爷的信任,那千然地宫再神秘,我也要去闯一闯。”
“好孩子。”慕百川欣慰地把何诺理好了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好好留着那枚玉,去吧。”
何诺却是站在那里没动。
“怎么呢?”慕百川问。
“您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两件事吗?”
慕百川拍了拍头,就像健忘的老人突然想起一件事般,“瞧我这记性!”
“那个……”慕百川的言辞一向流利精准,刚才讲述那些复杂的局面,也条理清晰,不知为何,现在却有些吞吞吐吐。
“那个……你怎么看待雁兮?你们是好兄妹吧。”慕百川说完这句,将头偏到一边。
何诺脸上瞬间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是啊。”
“那就好,那就好。”慕百川赶紧接过话茬,“你要好好照顾你这个妹妹啊,不要让她受欺负。”
何诺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种复杂的滋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我走了。”何诺心中有些茫然。
“路上小心,对了,告诉你父亲‘天时已开’。”绕过了这个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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