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是一具没有头的男性尸体,正确来说头颅和身体分开,一边是倒在地上的身体,一边是插在木枪上面的头颅。
尸体被开膛破肚,内脏随着缺口流淌到了地上,但是并没有损伤。小臂和小腿被切断,接着小臂缝合在大腿上,小腿缝合在手臂上,手指和脚趾同样的处理方式。右边的胸被切除,左边的胸口被刻上了一个‘凶’字,头颅的处理方式差不多,舌头被割掉,压制被敲碎,左侧的眼球被挖掉,右侧的脸皮被撕碎变得血肉模糊。
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燃烧殆尽的香烛,有残留的纸钱灰烬,有祭拜用的水果,也有装着死者鲜血的瓷碗,简直就如同祭拜的现场一般。
李康看着有点反胃,这已经不是单单的恶趣味可以形容了,真的要说来已经是一种病态,或者说一种仪式?这种猎奇的杀人方式无疑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甚至已经称不上是人类的所作所为,但是人类又不能完全否定这样的做法,因为人类有能力做出这样的所作所为。
李康又再次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之后让人把尸体运回去,让法医进行解剖,这已经是第三个受害者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警方完全没有头绪。
李康在一旁抽着烟,一边等待着依旧在呕吐的部下,毕竟这样的场面,哪怕是五十岁的老警官遇到也会不知所措,更别说菜鸟新人了。
李康有点惆怅,当然更多的是无力感,目前知道的仅仅只有猎奇的杀人手法和祭拜一般的仪式之外,就剩下会在死者的身上可有凶字这样的一点而已。至于年龄,身高,性别,特征,动机,目的之类的完全没有任何准确的信息,简直就是空白一片。
李康把抽到一半的香烟弄灭,接着背起快要瘫软在地上的部下,没好气道:“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真的弱。”
“对、对不起,李警官。”
部下有气没力地道歉了一下就趴在了李康的背上,李康摇了摇头接着和他一起离开现场,顺便给他请一天假,感觉这个新人菜鸟要做噩梦几天了的样子。
今天的并不是能够赏月的愉快日子,甚至连星辰的些许光芒也被乌云给遮挡住,就如同此时此刻李康的心情一般。
坐在警车上,载着部下回家,看着一成不变的景色,李康淡淡道:“到底要出现多少个牺牲者才会停止呢?”他不仅如此想着。
啪嗒啪嗒。
天开始下着雨,雨势有点大,哪怕不停地把玻璃上面的水给清理掉,能见度也仅仅只有十米左右。灯光受到了阻碍,照亮不了远方,同时也失去了看向远方的资格,唯一可以供自己摸索的仅仅只有眼前的距离,其他的则是漆黑一片,就如同此时此刻的李康一般。
道路在延伸,不管多么的曲折,只要根据提示总会到达自己想要的终点,但是同样犯人的道路上却没有一丝光亮,所以会让人困惑,今天大概也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