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无奈的笑笑,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在等待林钦回来的间隙我们去了厢房看望南楠,南楠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她还没苏醒让我有些焦急,不过在七星观有孔林的照顾我也很安心。
等了没一会林钦就回来了,在他的帮助下,很快一直丧葬队就组成了,甚至连民乐队都有,这让我很佩服林钦的办事能力。
刘旺才披麻戴孝给陈淑梅扶灵,我作为阴阳先生在前头敲锣洒纸钱,一路吹吹打打我们在黄昏的时候到了村子。
我们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村民围观,一些迷信的村民赶紧进屋关上了门,剩下一些不怕事的大老爷们驻足围观。
村长刘奎也被惊动了,赶紧从村大队办公室跑出来,挤进人群问道:“易阳,你这是给谁操办白事呢?出殡怎么往村子里走?”
“呜呜呜~~~表叔,你看不到这是给谁出殡吗?”刘旺才抹着眼泪就迎了上来。
村长刘奎跟刘旺才是亲戚,都是一个太爷,按照辈分刘旺才该喊刘奎表叔。
刘奎打量着刘旺才一身的孝服,皱眉道:“旺才,你爹都死了好多年了,你这是给谁披麻戴孝?”
“我娘啊。”刘旺才哭道。
我还以为刘旺才在演戏了,想提醒他别太假了,不过瞥了眼才发现他是真哭了,仔细一想也不奇怪了,这棺材里毕竟真的是他娘,唢呐笙箫那特殊的音调,确实能催人泪下。
刘奎愣了下,眨了眨眼,有些吃惊的问:“你说这棺材里是你那掉河里死了二十来年的老娘陈淑梅?”
“不然呢表叔,我才没功夫给外人哭灵呢。”刘旺才哽咽道。
刘奎颇为诧异,说:“你是怎么捞到你娘的?”
“这段时间我没在村里,就是到曲水河捞我娘尸体去了,花了我一个月终于捞到我娘了。”刘旺才哭道。
刘奎若有所思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捞你娘了?而且你娘淹死都二十年了,恐怕早变成骸骨了,你又是怎么确定是你娘的?”
这问题如果换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旺才果然被问住了,不过这小子借着哭的机会寻思了下,然后说:“表叔,前段时间我老是做恶梦,梦到我娘湿漉漉的站在我床头,说她在水里很冷很冷,让我去捞她,还说她不是失足掉下水的,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才想办法去捞我娘的,功夫不负有心,还真让我捞到了,我的尸体都已经飘到下游去了,下游有一条支流是冰川融水河,我娘的遗体就搁浅在那,这才把尸体保存的很好,没有腐烂,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刘旺才的说辞倒是很合理,南平乡确实有冰川融水河穿过。
刘奎陷入了沉默,刘旺才继续哭道:“我把尸体捞起来一看,都吓了一跳,因为尸体保存的很好,伤口都还很清晰,一看就是被人谋害留下的,所以我还送到城里让警察尸检了下,原来我娘托梦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被人谋害的!”
刘奎叹了口气说:“这种事当不得真,就算你娘是被人谋害的,那都过了二十年了,警察也不见得管,你又能怎么办?”
“杀人偿命自古如此,别说过了二十年,就算过五十年警察也会调查的,我一定要把谋害我娘的凶手找出来!警方已经在我娘的伤口上找到了线索,不过还在化验,明天就能出结果了,凶手就等着吧!”刘旺才双眼布满血丝,狠狠道。
我吃惊的看着刘旺才,这小子什么时候想的这套说辞,撒起慌来还真是脸都不红,我朝一直站在刘旺才身后的李水看去,李水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我立马就明白了,原来是李水在背后运筹帷幄,看来他早就算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了,这说辞估计是他替刘旺才想的,这招引蛇出洞真厉害,如果那个凶手真是村里人,听到这风声,十有八九会去局里打听情况,没准还会毁尸灭迹,自动就现身了。
刘奎听刘旺才这么一说,无奈道:“人找回来就好,其他的就看天意吧,你娘总算是落叶归根了,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刘奎说着就让开了道。
我们一路将棺材抬到了刘旺才家。
自从刘生财过世后刘旺才基本不在家,他家的两间瓦房都塌了一间,剩下那间也好不到哪去,简直比狗窝还乱。
无奈七星观的弟子只好在屋前搭起了棚子,停放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