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过来,手上还拿了半瓶酒。
“荒郊野外,酒喝多了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容易把人引入歧途。”我善意的提醒道。
“会有什么危险吗?”王箐不以为然,在我身旁坐下后,递给我装了半杯酒的纸杯子:“我平时也不喝酒,只是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不喝点酒怕自己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我饶有兴致的说。
“好呀。小时候,妈妈每天晚上在我睡觉之前都给我讲故事听。”王箐兴致不错,盘腿坐了下来。
“这可不是什么动人的童话故事。”我理了理不大清晰的记忆说道:“那是三年前,刚进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我加入了一个深入丛林的探险队。原来,我们的计划是沿着一条江,找到位于它尽头的一座古城遗址,但是途中遇上了一场罕见的暴风雨。大雨整整下了两天两夜,汹涌的河水把所有回去的路都给堵死了。我们七八个人只能爬上半山腰,躲进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山洞。第一个晚上,大家都安然无恙,但第二个晚上,就陆续有人晕厥,四肢无力,还不停的便秘。”
“为什么?”王箐问道。
“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以为是感冒就是吃阿司匹林,以为便秘就吃开塞露,但无论吃什么,病情都不见好转。直到第三天,我突然发现地面有很多细小的虫孔,而且每个小孔都带着斑斑血迹。后来,我就在晚上偷偷的观察,发现,这些虫洞里住满了针线一般细小的毒虫,每到深夜就探出脑袋和半截身体,吸食躺在地上的人的血。这些怪物,个头虽小,却有一颗可以钻进汗孔的脑袋和撕破人皮的利嘴,关键是还有毒,能迅速麻痹痛楚神经,吸饱了人血还能把伤口凝固,不被人发现。”
“你骗人的吧!哪有这种生物存在,我老师从没跟我们讲过。”王箐很害怕,很抵触这种生物的存在。
“骗你干什么?我们都叫它血信子,山下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知道。”我理直气壮的回道。
“我不信!”王箐嘴上说不信,但大脑里一想到吸人血的虫子可能钻进自己的身体,在草地上坐不踏实了,起身又走了回去。
我摇头笑了笑,继续欣赏难得的良辰美景,啃着半块草莓味的面包。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胖子叫起床去查看昨天设置的陷阱。不出十分钟,胖子神神秘秘的把我带到一棵树下,抬头说:“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一看,一只被撕成了碎片的野兔挂在离地面三米来高的树枝上,这会儿,五脏六腑全都暴露在外滴落着鲜血,引来了大群食腐的蚊子,令人恶心。
“我先申明,这绝对不是我半夜起来搞的鬼!”胖子平时爱捉弄人,这回先作了声明,撇清嫌疑。
我捡了根棍子把树上的尸体戳到了地面,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像是活生生被撕碎的,大概是什么野兽干的吧。”
“把猎物挂树上的野兽?豹子?”
“这么一只小兔子,豹子那胃口还能有剩下的?”
“猫头鹰 ? ”
“可能吧。”我起身望着湖对面陆续起床的人说道:“大清早的,等会别胡说八道吓唬人。”
“不会。不就一只死兔子嘛,我就是觉得奇怪,让你来瞧瞧是什么东西干的。它吃了我们的兔子,我们也得找机会吃了它才公平。”胖子问道:“对了,你那边找到猎物没有。你知道,一进山吃不到野味,我就浑身难受。”
“我还没有检查完。行了,你去看看鱼竿,我再看看去。”我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