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恩,九叔你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萧子莫佩服得发自心底。
“久病成良医,我的身子在诸位兄弟中是算弱的了,经常来个突发之症,听着太医们念叨着这个药那个药,我自己也看了些医书,便略知晓些。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行医施药起来也就更加准确。”
“九叔真是什么都会啊!平日里只是觉得九叔琴棋书画都极有造诣,没想,你还是个良医呢!”子莫一脸自豪,与有荣焉。
“呵,什么良医,不过是自求多福罢了。”
子莫看着高湛一脸落寞的表情,知道他一直对自己身子孱弱诸多忌惮,便一抱九叔的胳膊说:“九叔,我回去教你套强身健体的拳法吧,延年益寿,灵得很!”
“呵呵,延年益寿?你倒是哪里学来得这妙法子的?我可不知道斛律将军还会教门下弟子此等拳法。”
“哦。。。。。。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活了很久了呀!咳咳,老生是妖怪变得,现下已经有一两千年的寿命了,殿下你可别小瞧了我!”萧子莫扮着鬼脸对高湛说道。
“哈哈哈,你这模样可不像千年道行的老妖,倒似小鬼刚投的胎,没一点端庄模样。”高湛揉着子莫的脸,两人打打闹闹,叔侄辈分都不见了。
恩。。。。。。她要好好想想这太极拳是怎么使的来着?她以前在公园里可是跟着老年人学过的。。。。。。子莫靠着九叔守在炉子边,眼皮打架,想着想着昏昏欲睡起来。
高湛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身边人儿的头压在他的臂膀上,便更加小心翼翼。
他从小便心性孤高,诸多兄弟,倒是从不见有谁和他如此亲近的。在哥哥们都骑马练摔跤的年纪,他便要喝着药在旁看着,连那春天里的柳絮都能让他病症发作,胸闷得好似要死去了然后又活过来,如此反复,阴冷变成了他的本质。
“长恭,这般陪着九叔叔直到老去可好?九叔叔一点都不想放你走啊。。。。。。“高湛不自禁侧转了脸庞,然后着魔般将双唇轻轻压在子莫的额头上。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张宛如花瓣的红唇,可是他不想让靠在肩上的人儿滑落,便看着,不再动作。
“嗷呜~~~~~~~~~~~”远处一声狼的嘶鸣,已经陷入梦想的萧子莫惊醒过来。
“哎?最近怎么那么多狼叫?”子莫一脸睡意。
“草原的冬天连畜生都难熬,便是闻着我们这边的食物味道了,就跟过来了吧。”九叔说着给子莫倒好了药,让她喝。
“九叔,你怎么还没去睡呢,夜色很深了,明日里要是见着柔然公主了脸色不好可是会让公主嫌弃的!”萧子莫打趣道。
“呵呵,她嫌弃我才好,那便不用成亲了。”
“啊?什么?”子莫喝着药只听到高湛一阵嘀咕。
“没什么,你喝了药便歇息吧。”九叔出了营帐,子莫听到不远处又是一声狼叫,竟是狼群吗,听着不是一头两头的叫声,竟是此起彼伏,遥相呼应。。。。。。
天亮了,柔然那边来了接应的人,大军整装出发,过了关隘,便是柔然可汗庭。
子莫望着草原上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穹庐毡帐,已经咋舌,而当她看到在那天苍地茫的天地间居然还有座黄琉璃,重檐庑殿顶的皇宫,更是瞠目结舌。
那宫殿巍峨雄浑,如天外来物般突兀地伫立在那里,面朝南方,似是正在朝中原远眺。
宫檐翘角,宫铃声清脆飘散,阵阵远扬。
“呵,好笑吧。哪个北漠民族不是随着四季变化到处迁徙放牧,可我们苻可汗偏要在这儿修筑了宫城。”说话的是慕容冲。
“这是照着长安的未央宫?”子莫怔怔问道。
“你去过长安?”
“自是没有,不过,这宫殿可真是漂亮。。。。。。”
苻坚从长安流落至漠北,一个外族统御柔然,却心向长安,剑指中原。与北齐联姻,大概只是他野心勃勃的第一步。
哒哒马蹄声近,一骑红装英姿飒爽,立于迎亲队伍对面:“我是邻和公主,哪个是我的夫君?我是来见我的夫君高湛的。”快人快语,说得一众人面面相觑。
“何人?”九叔玄袍自马车里轻缓流泻,待他抬起头,扬起脸,那公主瞬间红了小脸,满眼皆是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