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别掐我!”慕容柔疼得揪紧了眉心,耸着一边的肩膀,一阵喊疼。
“说来,昨日多亏了柔弟及时将凤凰救下,大恩大德长恭莫敢忘!对了,还没好好答谢柔弟,敢问可有什么事是长恭可做到的,柔弟但说无妨。”子莫说道。
“有啊有啊,你随我一同去。。。。。。哇!你要掐死我啊!!!!”慕容柔话还没说完,就像是被揪掉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愤愤看着身后的慕容冲!
慕容冲也不理他,拉过子莫便说道:“情况如何了?可想好了我们要去哪里?”
“追兵是段家军,且人数众多,不好正面较量我们便只能走为上策。你万不可再去邺城,至于去哪里。。。。。。”子莫停下,不禁抬头看了看那闪着寒光的星子,说道,“段懿以为你定会奔回柔然,所以一路朝北去了,我们往东行,可好?”
“好!”慕容冲一口答应,“一直往东走,便是汪洋大海。说来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海,便一直走一直走,到了海边再说!”
“嗯!”子莫点头道。
两人牵着各自的马儿,相携而行。东方此刻还是一片夜色,不过在他们眼中似乎已然泛着晨曦。便是随心所欲,情之所至无忧无虑。
。。。。。。慕容柔呆呆看着那对傻子,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长出一口气,捂着自个儿的额头不住晃着头,心中感叹:****果然是害人的东西。。。。。。他们这哪里还有些英雄豪杰的壮志!
感叹完,慕容柔竟发现两人已经骑马奔出老远,赶紧翻身上马,嘴里喊着等等我等等我,便策马狂奔追了上去。
元紫儿昨晚被孝琬数落了一番,便悻悻而归。
一大早,她又走到了元仲华的佛堂外探头探脑。
她听得这母子二人昨晚的对话,知晓他们要远行,便思量着不带她去也可,整日看着那高孝琬的臭脸反而不自在,不如去和母亲求求情,待他们去莱州之后便将家中的库房钥匙交予她,让她来操持这个王府,也是一桩好差事!
元紫儿想到近日里因着花天酒地又在外满欠了一屁股债的兄长也是愁眉不展,只能硬着头皮又去碰碰运气。
“娘亲,这家中上下定要有人操持才好。二娘三娘近日里听着您的吩咐,都让自个儿的儿子在府外置业了,如今都搬得七七八八了。五弟六弟虽得了安家费,可说想跟着二哥,便也一同会去二哥那里住。这本家府邸若是没人打理,可是不好呀。。。。。。”元紫儿低眉顺眼,说道。
自从高长恭搬出了高府,元氏为了免得外人闲话,便和其他几房商议,这兄弟几个都长大成人,也要另外成家娶妻,不似儿时了,不宜再同住一处,免得日后还要出什么乱子。这样的说辞,各房都心中有数,便领了账房拨发的银两都各自置办了家业。孝珩在三娘的催促下更是快马加鞭,索性说了门亲事,乔迁与新婚双喜临门,也是甚为喜庆。
“哦?你想趁着我外出,试试当这一家之主?”元仲华问道。
“是,紫儿毕竟还是孝琬的妻子。虽如今夫君有些不待见我,可若是紫儿一心一意操持家业,日后定会让夫君对我刮目相看。”元紫儿讨好着说道。
元氏似在思量,也不说话来回走着。
“母亲,您喝茶。”紫儿趁热打铁,赶紧倒了杯茶水递上。
元仲华看了看这元紫儿,端着茶盏坐下。
“紫儿,你若是想悔改我心里很是宽慰。如今我给他们兄弟都置办了产业,这本家宅邸日后便是孝琬的王府了,你身为王妃,自然是一家主母。。。。。。只是,昨晚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孝琬他性子耿,对你的所作所为还并未忘怀。”
“娘亲,这操持家务之事还不是全由着您来做主啊!孝琬他。。。。。。”
“胡言乱语!府内杂事虽琐碎,可孝琬才是一家之主,你怎得又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元氏看着这不像话的媳妇,顿时又气得不轻。
“娘,我错了,可我。。。。。。”
“好了,不必再说了!先下去吧,府中之事如何安排让我再想想。你便安安生生做你的王妃,不要再惹事你知道嘛!”
看元仲华对她也没了好脸色,元紫儿嘟着嘴巴,只能起身走了。一个两个便都看她不顺眼,什么河间王妃!她哪里还有半点金枝玉叶的样子!!
愤愤走在园子的石子小径上,元紫儿随手拈了几片还未凋落的树叶子揉在掌心撕碎了。愤懑间,却看到前面大门外来了个有些故作神秘的生人,正在门外和家中的一个仆人说话,像是交了封信件到了那下人手中,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是何东西啊?”元紫儿拦住那仆人问道。
“启禀王妃,是王爷的故交有封信件送于府上,小的正打算送去。”
“给我!”元紫儿摊手道。
“这。。。。。。”下人不肯,眼神闪烁。
“怎么?我如今连个主子都算不上了?!我想亲自交到王爷手中都不可?!!”元紫儿顿时雷霆大作。仆人无可奈何,只能将信件呈上。元紫儿瞪了那人一眼,便打发仆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