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的喉咙干得很,似乎要冒出烟来了。眼睛酸涩,眼前如同迷雾升腾。
死了?
突然有些难受,说不上来的惆怅迷惘。
怎能这样?。。。。。。很多事情若是这样便消散,心中有着不能言说的苦涩和不甘。
“师父?”有人轻轻推了推他,子莫疲惫不堪睁开了眼。
“彦儿?”他话一出口,那人便愣了一下,失望之色扫过眼底,看他在看,便匆忙掩饰了脸上的尴尬。
“师父,师弟出去了,你忘了吗东海龙王大寿,您让师弟带了礼物前去祝寿了。”说话的那人是他的大弟子辰星。
哦。。。。。。他有些局促地抚着自己的额头,看来自己真是糊涂了。
“辰星,你怎么来了?”乌黑的发丝被温婉的风吹得扬起,没了之前酣睡初醒后的茫然,那不可方物的脸上便是带着一贯的超然,还有隐藏于那眼角眉梢的清冷。师父一向都是这样的神色,带着疏离,致人于千里之外。
“师父,你自上次受伤之后功法大减,徒儿甚是挂念,便来看看。”
北极真君辰星是他的首徒,修为超然早已经出师位列仙班,还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探望他这个师父,甚是安慰。
“不打紧,为师的修为还没差到那个地步。。。。。。不过是挨了那紫袍魔君一掌,养养便好了。”他轻轻咳嗽一声,辰星的眼中有着心疼和愤懑。
“都是小师弟,好好地去历练却四处惹祸让师父蒙难。还偏偏在朔月之夜让您对上了那妖魔!您的伤若不是为了保护他。。。。。。”辰星很是恼,怒道。他每每提到楚彦这个被师父破格收了的小师弟便甚是严苛。
“楚彦他冲动了些。。。好不容易回次凡世,不免有些没了章法。”说到这个小徒弟,这人脸上又都是恬淡舒畅。那种辰星习惯的师父脸上的冰霜,在每每说到那个楚彦的时候便会冰释不少。师父的疏离和冰凉,真的只会在那个野小子的面前破了例吗?!
辰星有些不悦,将一颗兽灵丸从自己的封腰中取了出来。
“师父,徒儿除了带了些给您治伤的仙丹来奉上,还有这颗灵丸,是给楚彦师弟的。”辰星说道,“师弟快要出师了,这是我给他的兽灵丸,可以帮他顺利通过下月的仙班大试。有了这东西,即便师弟不招灵兽喜欢,也一定能顺利降服一头仙兽的。”
“呵,为师还是你这个大师兄想得周到啊!楚彦要出师,最怕的便是驯服仙兽这关了,谁叫他不像你们这些师兄生来便是仙人,在仙境几十年了,彦儿还是带着一股凡人之气,仙兽不肯降服于他,也是难免。这下好了,有了这个,楚彦一定能顺顺利利过了大试的。”
看着师父满意的微笑,辰星也很是开心。
让小师弟圆满出师,位列个下等仙官倒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这偌大的师父的道场,让那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同住,其他师兄弟们都是甚为不快。他们的师父缥缈冷傲,怎能一直留着那个野小子在这里?岂不是让最为尊贵超脱的师父沾染了肮脏的世俗之气?
辰星显然是一片好心,可惜,那颗兽灵丸后来却成了一场无妄之灾的症结所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怪不得辰星,怪不得他,似乎,也怪不得楚彦了。。。。。
烟雾叠嶂,好像魂儿从那梦境般的地方飘了回来。渐渐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热度和痛苦。
嗓子好像都干得能冒烟了,子莫皱了皱眉头,用已经嘶哑的嗓音不禁呢喃。
“水。。。。。水。。。。。。”
沙漠的天亮得有些早,帐篷之中已然能看到一点微亮,宇文邕用手撑着额头抵在床边打起了瞌睡,听到了子莫的声音,一下惊醒过来。
“水?你醒了?!”
周国国君陛下喜出望外,起身也顾不得自己的双腿发麻便去取一旁的水袋。
“长恭,快喝,水来了!”坐在床边,宇文邕拥着那人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水袋凑到了子莫嘴边,眼睛都还未睁开,可嘴唇一碰到水便本能地不断想汲取更多。喝得贪心又急躁,子莫一下便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水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引得子莫一阵剧烈的咳嗽,脸都呛得通红。宇文邕又急又心疼,搂着身前的那人,帮他顺着后背。
“水。。。。。。”子莫其实根本没有恢复意识,然而在沙漠中被埋了那么久,这样的呼声也算是本能的求救了。
宇文邕一皱眉,便将手里的水袋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将水仰头灌入自己的口中,毫不犹豫便将胸前的那人转了过来低头压了下去。
唇瓣相接,水过到了那人的口中,而那种触感和温润,让宇文邕一时呆愣地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才好。怀里的人把他当做了清泉的源头,用最甘甜的回应让他失了反应,胸膛一下比一下跳得激烈,如同快要从喉间蹦出。
微微睁开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人的眉眼,蝶翼般的睫毛扇动着他压抑许久的炽烈,宇文邕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控,牢牢扳住那人的肩膀,更加深得融入到那气息唇舌间。
呼吸如此急促,如饥似渴的人倒成了宇文邕。吻得太过胶着,子莫还没喘匀的气息被宇文邕一堵又开始让他呼吸困难起来。
若不是这周国皇帝克制力惊人,及时发现了怀里之人的异常,怕是子莫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被人吻得断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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