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这是怎么了?!”
燕小乙看到此番情状,哪里还顾得了这是锁虎关督军府,自顾自便跑着穿过前庭长廊到了高湛面前将这胡乱抱着长恭就走的无礼男子拦下。
“你是何人?要将长恭带去哪里?”
高湛脚步一顿,诧异看了看眼前这男子,甚是面生且还一脸关切看着他怀里这人,挑眉冷笑,该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长恭故交?
“大胆!此乃齐国皇帝陛下,你乃何人!见陛下不下跪且敢阻拦圣驾?”一旁侍卫拔刀指向燕小乙呵斥道。
齐国皇帝?
燕小乙抬眼看了看这男子,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皇帝在锁虎关中长恭才会十万火急飞鸽传书。
不过虽他燕凛为了逃避祖上占山做匪打家劫舍的家业给这齐国守过几年的北疆,但他看着这齐国皇帝却丝毫未有退怯的意思,甚者,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敌意。
“让开!”高湛并不治这挡路之人的冲撞之罪,也不与燕凛多费口舌,带着侍卫一步越过他便依旧抱着长恭急急前行
燕小乙也全然不在意这齐国皇帝的无视,他本就不是齐国子民,只是山寨之中上下千余的兄弟欠了长恭的救命之情自此孝忠于兰陵王高长恭成了王爷手中的西梁军而唯殿下之命是从。
黑风寨中,他燕凛带着几位当家和寨中兄弟都拜了高长恭为大当家,自此,便是生死与共赴汤蹈火的手足亲信,如今看着长恭这样,他如何坐视不理?
燕凛只沉思了片刻,便也跟着高湛而去。
皇帝未有旨意,那些护圣驾的侍卫倒也不敢对尾随的燕凛如何。
直到那王大夫给长恭号脉了说是操劳过度所致,闻讯赶来探望兰陵殿下的众将士才发现此刻屋内多了一人,很是脸生。
“不知少侠何人?如何进的锁虎关?”
众人面面相觑,有皇帝御驾在此,锁虎关早已经关闭了全部出入城的关卡,且此人根本不是本地人,要看装束也绝非这关隘的守军。
这般问起,众将领才觉得蹊跷,周旁侍卫拔剑上前将燕凛围住,护在高湛身前。
“你们全然是吃干饭的吗!如何放这生人进的督军府!”
守将大喝一声就要命人将燕凛拿下,而坐在床榻之上专注看着长恭的皇帝陛下微微抬了抬手,缓缓转身说道:“住手,如此大吵大嚷该是要惊醒了长恭了,他方才睡下。”
语调暧昧,不禁让周旁臣下都不免恭敬低头有些遐想。
这话听在燕凛耳中更是刺耳,于是看着高湛的眼神便愈发锋利起来。
呵,高湛挑衅般地看着被刀子架在原地的燕小乙,明知晓该是长恭的朋友却像是要挫挫此人的威风,缓缓说道:“少侠若要说自己是长恭的朋友可得有所凭证,不然朕可得治你个擅闯军务重地之罪。”
燕小乙便知晓此人会为难于他,不过还好长恭便是给了他一方令牌他才能不费吹灰之力进来督军府的。
“在下乃长恭殿下的手下亲信,听凭殿下号令前来锁虎关,并非什么可疑人等。”燕凛作揖低头禀道,话说得不卑不亢。
“哦?长恭如今抱恙还未醒,虽这令牌是真的,可不知道你说的话可有作假,两军对垒若是混进了细作可就糟糕了!来人,还是将此人押下去吧,严加看守,待长恭醒了再说。”高湛笑眯眯说道。
“你。。。。。。!”燕小乙怒目圆瞪,却被周旁士兵团团驾住了无法动弹。他明白这皇帝分明是故意刁难于他,更是气急。长恭让他不远千里日夜赶路前来营救的就是此等昏君,便是怒不可遏!
“你什么你!大胆刁民,敢如此在陛下面前造次,先抓起来打他二十大板,待长恭殿下醒来再细细审问!”
这守将一声令下,屋内更是嘈杂成了一团,燕凛如何会坐以待毙,他身手矫捷,索性打翻了制住他的身边两人,一时间刀光剑影,护驾之声此起彼伏。
“住手。。。。。。”子莫便是在昏沉之中被一片鸡飞狗跳给硬生生吵醒的。
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果不其然是燕小乙与这里的守军打了起来。
“长恭,你醒了?”高湛本在看着热闹,坦然处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貌。听到响动转头发现长恭醒了,喜出望外,还管周旁打成了如何模样。
“住手。。。。。。!”
子莫由着高湛扶他起身,喉头干得冒烟可还是嘶哑着大声喝道。方才也不知晓是为何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该是燕大哥没有等到他出现就急急闯了进来惊扰了皇帝圣驾吧。
“殿下!”
屋中众人纷纷跪下不再打斗,而燕凛见长恭醒来了,大喜之下上前走了两步才发觉自己很是失礼突兀,便在床榻之旁单膝跪下行礼道:“殿下,小乙不负所托三日之内便由豫州感到了锁虎关,奈何皇帝陛下和这些将军怀疑小乙是细作欲要将我收押入牢,这才会大打出手,望殿下海涵!”
子莫抬眼看了看高湛,又看看这屋子里的凌乱狼藉,摇了摇头苦笑,这整一出闹剧。
看皇帝陛下一副勾唇浅笑的模样,他心中便料定了是高湛故意为难燕小乙才会如此。让大家都起来后,便让高湛将闲杂人等都屏退了只留守将大人在旁。
“小乙是我的结拜兄弟,事出紧要才会惊扰了圣驾,望陛下不要责罚。”
高湛听这生分的话,只是点头微笑,毫不介意,其中熟稔落在旁人眼中甚是有些心照不宣的味道。
燕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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