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子莫捂了捂额头。
真是奇怪,他这昨晚做得是什么梦啊?黑洞洞的一片混沌,可又是那样切肤入骨的体会,恍如是在和人行云雨之欢?!
。。。。。。一怔,看了看屋里的四面墙壁,还有自己身上穿戴整齐的衣物
脸孔一红,他这是在思春吗?
常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他这车马劳顿刚到了长安,如何就宵想了这巫山云雨?似乎真是在那梦中与那神仙合欢了一场,他如那楚怀王与神女梦中共赴巫山,可却无怀王的福分,并无美人在怀,倒是自己满身疲惫被人当了枕席。
神女便是轮不到他的,可也不该是他在梦中被人予取予求!
子莫有些惴惴不安扯开了衣襟看了看周身,并无可疑印记,这才松了口气。
起床洗漱了一番,开门就看到胡阿六。那馆役一边打水一边瞪了他一眼,说道:“长恭殿下睡得可好?”
子莫讷讷笑了笑,答道:“好,好。。。。。。”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心虚。
“若是殿下嫌床榻太小,小的还是给您换一张吧。这半夜蹬得床板咯吱作响,扰了他人清梦可不好。”
“啊?”子莫皱着眉头一脸疑惑,“我蹬床了?”
“是啊,这王公公都亲自来给您送汤送饭了,您要是有何不满尽管说。
这大人不记小人过,兰陵殿下便还是放小的一马吧。睡得不舒坦便和小的直说,您睡惯了高床软枕这儿着实是委屈了,可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啊!”
胡阿六抱拳求饶道。
。。。。。。
局促地咽了口口水,他该是做那春梦才会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老脸红了红,他可没想过用这法子整这胡阿六。
“我这人认床,该是头一晚认生才碾转反侧没睡踏实。过两日便没事了,没事了。”说着便声音低了下去,看那旁边有桶干草,提了便往马厩走。
“诶,你这大贵人干嘛?万一皇帝又派人来了被看到,还不治我个怠慢之罪?”胡阿六吊着眉梢拦道,他这儿庙小却供了这尊活菩萨,当真是难为死他了!
子莫也不相让,说道:“我喜欢喂马,你就让我喂吧。”
“嘿,敢情好,殿下这尊贵的金枝玉叶还喜欢干这又臭又累的活儿,行,行,您喂,您慢慢喂。”馆役摇了摇,觉得他是看不明白这些人,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又回来到马厩旁说道,
“对了,殿下,陛下让人又送了膳食过来了,看您一直没醒,公公们可还都候着呢。”
“什么?又来了?”子莫给那瘦马喂着食,听到胡阿六这么说眉头又蹙到一块了。
“是啊,一大早儿便来了,小的看殿下一直未起身,便让他们等着呢。”馆役的摊手说道。
“让他们回去吧,我是在周国为质,宫中御食不分早晚送来该是招人耳目了。”子莫也是为了那宇文邕着想。
粗茶淡饭他不是没吃过,来个王公公对这馆役的小小威吓一下就好,若是恩宠过甚,反而失了度了。
况且,他如今还真是不明白那宇文邕到底是如何想的。。。。。。还是和皇宫中这人的近身侍从离远些为妙。
“这也得殿下您自个儿说,我一个小小馆役,如何得罪地起那些公公们。我一说,陛下要是觉得我从中拦着可不得要了我的亲命了?”胡阿六表示这锅他不背,这人他也挡不得。
子莫一听,便点点头进了自个儿的屋子,让那些公公把早膳送来了。
这如何是什么早膳,简直八珍八味十全大补汤都有了。子莫看着这热气腾腾的药膳,眼花缭乱,最后一个食盒打开里面竟还有碗红豆羹。。。。。。
“这是作甚?”子莫满脸怔愣,一脸狐疑看着那几位公公,问道,“长恭竟不知晓这周国宫中早膳便吃这些?”
那几位公公都被逗笑了,垂袖站于子莫面前摇了摇头,恭敬禀道:“非也,此乃陛下特命御膳房为长恭殿下特备的膳食,膳房二更天便开始烹制了,这才能赶在殿下早膳前便送到了驿馆。”
听完,子莫更加吃不下了。。。。。。
他如何听出了圣眷正隆,若百年后那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味道?
“这。。。。。。这药膳实在太过金贵了,还是请公公带回去让宫中的娘娘们吃吧。长恭消受不起啊,况且我一个男人,这些也是用不到。。。。。。”
子莫记得这些药材都是补气养血的,拿来给女人调养气血安神美肤再好不过。满屋子的药膳的味道,闻得他都忧心忡忡起来,宇文邕莫要得寸进尺了好!
“殿下,奴才们不敢自作主张,陛下说是给您那便一定要留在这儿的,望殿下不要难为奴才们。这药膳啊,对殿下也是有所裨益的。舟车劳顿,殿下可有心绪不宁,夜不安寝?食了这药膳,定当有所改善。”
一位公公在皇宫中的司药房呆过些时日,于是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子莫虽明白这是巧舌如簧,可这药膳既然拿来了再退回去更是大张旗鼓,索性这小公公的一番话也算是让他挽回了些颜面,不至于无台阶可下。
“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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