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被委任为青州刺史,接任已经三个月了,命张郃为贼曹椽吏,张郃将之前府衙积压的案件重新整理了一遍。发现有很多的案件都是审理的不清不楚,就好比现在张郃手上的这件案子,已然由上一任刺史批复下来斩立决。二人抢劫城中富户,连杀富户的家丁三人,并且抢夺金银财宝无数。两个人一个是药铺的掌柜叫冯东旺,另一个是城中的穷苦的百姓叫尹文杰。案件错综复杂,疑点重重。而张郃眼下还在办理一件无名男尸案,已经三天了,都查不出来是谁。张郃心中暗想,倒不如借着斩立决这个案子引蛇出洞,查清眼下的无名男尸案,忙将戏志才请进后堂来,戏志才是郑玄派给张郃帮着出主意的。张郃和戏志才说了自己的想法,戏志才点点头道:“大人高见,此计甚妙!”
第两天集市口,开刀问斩之时,冯东旺对尹文杰问道:“你为何诬陷我与你同谋,明火执仗抢夺城中富户的金银财宝。”
尹文杰道:“连我自己也是被诬陷的!”
冯东旺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喊冤呀。”
尹文杰道:“现如今想喊冤你也喊不成了,你我二人携手揽腕共赴黄泉。”
冯东旺道:“那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为何把我攀扯在内。”
尹文杰道:“哎,事到如今,鬼门关前挽手而行,死之前我让你明白明白。”尹文杰这才将半年前的祸事娓娓道来。
原来呀,尹文杰家里的日子过得很穷,娘俩儿相依为命,母亲又不幸得病了,刚开始家里还有点钱,还能请起一些坐堂的大夫来家里看病,到后来钱就一点点花没了,没钱怎么办?就只能卖东西换钱。勉勉强强只能请一些江湖的郎中来看病,到最后连卖野药骗钱蒙事的都有,实在是真没辙了,有倒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突然有这么一天,老太太从床上起来了,还能下地走动了,而且红光满面。有些邻居家的老人们就提醒尹文杰,老太太都在床上躺半年了,没准这就是回光返照,有可能老太太就要不行了。尹文杰是既难过又高兴,高兴的是老娘总算起来了,能吃能喝精神状态也好。难过的是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终归是要死之前的征兆,如果说是彻底好了,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忙问老娘道:“您今天想吃点什么?”
“我呀,就是想喝点鱼汤,再吃点小饼子。”尹文杰在屋中强装笑容满口答应,但是来到院中却是愁眉不展。想喝鱼汤得有钱买鱼才行呀,可是现如今家中已然是分文没有了,家中能卖的物件都卖了,比自己的脸还干净。一念及此,这眼泪不禁就落了下来。心想这可是我的亲娘啊,如今临死之前想喝一碗鱼汤,我都没有钱敬这最后一份孝心,心中的悲苦自是无法言喻。
正在院中唉声叹气之时,就见院子东头有这么一口大水缸,尹文杰一见这水缸,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我若把它拿到集市上一卖,不管能卖多少,不就有钱买鱼了嘛!心念及此,忙打水将大缸刷洗干净,双膀一用力便将水缸抗在肩上,忙大步赶往集市。
来在集市尹文杰见药铺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便在药铺的门口摆了个摊位,抱着肩膀在这里等着买主上来问价,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人来问。
您想呀?这水缸一般都是在杂货铺子卖的,讲究的是货卖堆山,三五十个摆在一起,随便儿挑的那种,就算这样也只是三两天才能卖出去一个,因为毕竟专门为买水缸而来集市的人还是很少的。而尹文杰这可好集市边上药铺门口,就摆这么一个,是个人就看不上眼。眼瞧着这天儿是越来越黑,心中万分着急,心想怎么还没人来买我这个缸啊。也不知道老娘在家怎么样了?
您还别说,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还真让尹文杰等来一个,集市东边儿就来了这么一位,走到进前问尹文杰道:“这缸是卖的吗?“
尹文杰道:“正是,正是,您上眼瞧瞧。”
这位买主走上前来,推了推这口大缸。又从上到下仔细瞧了瞧,看着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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