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问不出来,毕竟这么多年了,口耳相传的东西难免失真。
白长生点点头没再管这铜狗,而是转过来看着赵允。
一路走一路聊,白长生都在观察着赵允,这人的态度,转变得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心性可见悍然。
家里逢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跟自己在这谈笑风生,可真是够瞧的。
最重要的是,在小世界里,这人做过一些事情,白长生也得到了一些证实。
这个人一定要除,找个合适的由头,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多加小心,如此恶徒,不得不防。
白长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赵允的肩膀,力道不重,却是让赵允有些纳闷: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说是是吧?”
这话一说出来,赵允变了颜色,眉梢眼角明显乱了几分方寸,小声试探着白长生:
“什么意思?”
白长生指了指铜狗:
“我说它,你看这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知道和谁有仇呢,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哦···我···我以为你说这的犯人呢。”
俩人互相这么试探着,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又随便聊了几句,白长生压根没问关于九子一脉的事情,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能信。
不如先把他打发走,回去和吴老三商量。
赵允一看时候,也该去府衙听差了,这就别过白长生走了,临走前面对着白长生,后退三步这才转身。
极尽谦卑之色,白长生心中恶寒。
回了一趟客店,告知皮琵夏再遇此人不可轻言,老板娘也一样,务必多加小心。
“对了,鬼和尚呢,他还没有回来?”
白长生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鬼和尚还是没回来,这可奇怪了,他那功夫缉拿几名祭女还在话下吗?
皮琵夏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就在此时,一处苍山断崖之前,站着一个大和尚。
大和尚手持一丈朴刀,傲然立于悬崖之侧。
风不止,袈裟卷动。
“恩公,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去了迷山,可是一无所获,你要我找的东西,我没有找到,老衲愧对于你,哎。”
过了一会,这和尚又道:
“不过也是巧了,我掉入了那三生泉里,看到了那个人,他在疗伤,看来当年一战到现在还没有恢复,他伤得很重。而在那泉水里,我也洞悉了三生沉浮,未来···”
说到这里,大和尚止住了话端,将朴刀横立于胸前,放生大喊道:
“有我在,未来何惧?”
鬼和尚说完,一刀甩下天地变色,这也才看得清,他的身边,躺着七八名气绝身亡的祭女!
各个临死前看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断了脖颈儿,穿透了胸膛,碗大的伤口还在流着脓血。
“至于你···等着我,我定要为恩师复仇!”
说完,只见一个人现身出来,拍了拍鬼和尚的肩膀,摇头不语,这人正是九门提督!
···
白长生离开了,返回了赵允家中找吴老三,之所以没有继续盯梢,也是白长生猜到了赵允必定和寻常一样,假装无事。
看那样子就是心思缜密的人,绝对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岔子,只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白长生来到赵允家门前,只看那野茶馆里面空无一人,吴老三去哪了?
左右去找,只看到赵允家的后院方向,传来了滴答滴答的声音,白长生拧着眉毛,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你还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