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路改道去了唐府。
那天来是来了,但是鬼奴现身,白长生也没时间去多做理会,更没有细细勘查现场,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那院落依旧,尘不扬。
两个人推开古旧斑驳的院门,进了唐府就闻到空气中传来陈旧腐朽的气息。
这地方也不知道多久没来过真正的活人了。
白长生感叹着,也开始扫看起了周围,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什么要紧的东西。
“走吧,差不多得了。”
吴老三天生对这类地方没好感,催促着白长生,白长生却不着急,挥挥手让吴老三跟着自己去后院。
俩人一到了后院,只看到一地的灰烬,正是那晚白衣人焚烧黑棺后留下来的余烬。
白长生点点头,走到那灰烬的边上,从腰间那下来一块方布,小心包裹了一些灰烬,然后揣进了怀里。
“你拿这玩意干嘛?就馒头下饭啊?”
吴老三越来越觉得白长生邪门了,也不知道过几年是不是就跟他那缺腿的师父一般无二了。
白长生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是有用,然后在后院里扫看了几眼俩人就出来了,这地方有的是机会来,不急着一时片刻。
俩人从宅子里出来,再没有作停留,直奔目的地。
那个目的地,正是武城兵马司,九门提督所在的地方。
既然唐门大案牵扯甚广,那知晓其中内情着绝非寻常人等,这九门提督掌管着无数朝廷机要,找他肯定没错。
何况曾经白长生曾得到此人授意,如有需要来找他,必定会有所答复。
带着吴老三俩人就到了武城兵马司的前面,可一到了近前,俩人却有些诧异了。
这武城兵马司怎能如此戒备森严?
只看到门前站立三排大奖,赫然威武,白银亮甲,刀光锃亮,各个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难道遇到什么大事了?”
吴老三小声嘀咕着,白长生也是觉得不安,这类直隶机构的门前这么多兵丁把手,肯定是有事或者大人物造访才会如此。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白长生咬咬牙就过去了,抱拳拱手要表明来意:
“在下十八胡同···”
“来者何人!!!”
白长生话还没说完,刚刚凑了过来,只看到那一伙官兵就围了过来,打俩人一出现就留心了,一凑过来根本不由分手就要拿下。
怎么会有如此敌意?
白长生也很诧异,被吓了一跳,还没待他说完那人就喝令着官兵围堵住俩人。
吴老三一瞧这架势,要打架那他乐意奉陪,一点没含糊就把刀抽了出来,横握在前毫不畏惧:
“要打架,找三爷,包你满意!”
吴老三这句话可是火上浇油,一伙官兵听完,眼珠子都喷火了,直要开打:
“找死啊这是,给我拿下,押入死囚牢!”
那为首的官兵还未问清楚俩人来意就已经定下了死罪,看来这武城兵马司绝对是逢了大事,不然断不会如此森严。
正是一触即发之际,耳听到武城兵马司的大院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训斥:
“干什么呢这是!还有没有点眉眼高低了?”
这话一传出来,好似是惊天一笔,所有的官兵脸色急变,赶忙跪倒在了地上,匍伏如臣。
白长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只看到一个人从大门处出来了,穿得何其富贵,还没来得及等他看清那人面貌,就感觉有人玩命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白长生也才看清楚,眼下武城兵马司的门前,站着的人,只有他一个!
拉扯着自己的人,正是吴老三!
看吴老三脸色何其慎重,白长生不敢大意,一下子也猜到了来人必定是有惊天来历,老三是让自己跪下。
那还敢多想,赶紧把头低下跪了下去,白长生也是不敢喘大气。
俩人还没交谈,只听那人已经从门中跨步出来了,而他的身旁,好像还有一个人,俩人正在对话:
“我就说嘛,你呀,抽空管管你这附近的阿猫阿狗,什么人都在门前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嘛。”
“呵呵,中堂大人有心了,我自当提纲挈领日后多加留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