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没人知道,这其实就是左不虞的最后一招,他就是想让邀月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她遇见白长生!
邀月浑浑噩噩回了城里,来到了白长生的旧宅,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可就在那宅子里,却是发现了一封信。
那封信是给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这里的,但是信封之上,画着一尊九子鬼母。
邀月颤抖着双手把信摊开,只看到信纸之上写了一个消息,摇月看完,再次痛不欲生。
原来有人早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虽然九子一脉溃败了,但还是有余孽尚未铲除干净。
这群余孽不甘心就此作罢,于是趁着最后被朝廷一网打尽的时候,裹挟着邀月的父亲,逃离了山西,现在正藏在一处秘地。
到底还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人,即便是濒死也要挣扎一番求得活路。
这群人倒也聪明,平日里没有显山露水,只是在最后一刻才浮出水面,他们俘虏了邀月的父亲,正是为了要挟邀月!
他们虽然有心重开教派,但同样对白长生抱有无比的憎恨,所以他们传信邀月,务必等到白长生折返京城之际,刺杀此人!
邀月心智彻底迷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再京城里捧着那封书信流离失所似是行尸走肉一般生无可恋。
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邀月悲苦之余,终于是下了抉择,这也才找到了白长生想要刺杀他。
邀月不是无情女,奈何人间讨鬼迟。
当看到白长生的那一刻,邀月就像白长生一样,都动了恻隐之心,她不知道应不应该下手。
自己的父亲已经沉沦了,即便是救出来又能怎样?
可白长生是铲除九子一脉的功臣啊!何况还是自己的旧情郎!
就是因为这份迟疑和纠结,邀月一直等到了今天,才终于痛下主意想要出手。
刚才那一击,她压根没想取白长生的性命,只是想骗自己,骗自己出手,骗自己说自己无能为力没有成功。
而白长生手中唐门密卷,才是她的目的,如果不能把白长生杀掉,但带回了这个卷轴,怕是也能换回自己父亲的性命。
这卷轴上记载了百家之长,蛊毒之计,要是给了他们,必定会讨得欢喜,虽然可能令贼子复苏,但在情急之下邀月也根本无从顾及过多。
所以她还是出手了,即便她不忍心。
白长生看着眼前的女子,声泪俱下,全身剧颤地控诉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除了苦楚,只剩余恨。
邀月很多的话其实不是在跟他说,而是一种自我的宣泄,天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境遇,却能一直隐忍到今日,实属不易。
非人的遭遇造就了非人的心性,邀月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出来。
她出手了,她也说了原因,她想让白长生知道自己的无奈,她想让白长生放手那卷轴,给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一条生路。
“所以,给我这个卷轴,给我!”
邀月趁着间隙擦干了眼泪,苦怨的神情一扫而空,转为坚决的神色,这表明了她的态度。
这卷轴她必须拿到,因为她下不了手杀白长生。
“不,我不能给你。”
白长生听完邀月的控诉,内心最敏感的柔软似是被针扎一样痛苦,但他不能放手这个卷轴。
这里面记载的东西何其惊天,手段又何其毒辣,凭空能造就一身高强武艺,这要是落到九子余孽的手中,那必定要掀起另一股滔天血浪。
他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绝不能。
“给我啊!白长生你不要逼我!”
邀月哭喊着,面容都扭曲了,发丝贴合在脸上挂干了泪痕,撕扯了心绪。
她本是美人,但眼下却是如夜叉附体,可增可怖。
歇斯底里的叫喊并没有让白长生动摇,却让他无比的揪心,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迈步要走:
“我意已决,这卷轴我不能给你,你若执意出手,那必定要从我的尸身上取走,你的父亲我会想办法,但绝不能纵容九子余孽。”
白长生的语气彰显了决绝,还有正气凌然,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迈出了必死的一步。
身背后歇斯底里地叫喊,邀月尖叫着咆哮着再也无法控制,手一抬,寒芒立起!
“嗖!”
“噗!”
千钧一发之际,真叫那说时迟那时快,只看寒芒追魂,尚未透心···
一刀贪天狼,大简为繁万夫不挡,是为贪刀!
三爷驾世临凡,普渡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