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一句,不要惹祸上身!”
皮琵夏再瞪一眼季礼,心说有这种心性,打死都不多呀!
三言两语跟季礼把自己在山西的见闻再说了一回,季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就清楚了,看来象凤是从山西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京城,天晓得飞了多少里路,不过它来这干什么呢?
迷山待地好好的,怎么就来了这京城?
早前季礼也曾怀疑过这象凤的由来,但没想到是山西的,因为老白和皮琵夏还有吴老三都对迷山三缄其口。
毕竟事关重大,说多了唯恐口舌疏忽,到时候关于左不虞的一起都让人知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九门提督的意思,所以无论是季礼还是吕不辰,都对山西一知半解,更是不了解象凤。
带着皮琵夏,季礼二人赶奔拐子胡同,转弯抹角的功夫就到了不尘居,推门而入,正逢那吕不辰仰天长叹。
“又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季礼,吕不辰懒得搭话,只是好奇皮琵夏怎么也来了。
皮琵夏点点头,转过身子看着象凤,那象凤错愕了一下,好像马上就认出了皮琵夏,赶紧跳了过来。
只看是连跑带颠,翅膀忽闪乱舞,却是没有半点生疏和抵触:
“啾啾!”
“哈哈,你这家伙,居然跑到了京城,你可知道这地方有多凶险?”
皮琵夏热情拥抱着象凤,又是揉捏又是拍打肩膀,象凤把脖子藏在了皮琵夏的怀中,娇嗔婉转,还真是像那孩童一般可爱。
身后的季礼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人比人气死人,怎么见了海鲜这象凤就如此开心?
“差不多得了,也不怕它把你当皮皮虾给吃了。”
季礼没好气说着,象凤一听这话,脑袋转过来一脸的戾气,季礼和吕不辰都是后退三步,有些惊悚。
“别闹了,快说你怎么来了?”
皮琵夏抱好了象凤,感慨问着,其实也是废话,虽然象凤开化了灵智,但口不能言,问也是白问。
但象凤还是煽动着翅膀,用嘴叼着皮琵夏的衣角,连拉带拽将他推搡进了正厅。
那墙上正挂着白三石的画像。
威武依旧,燕颔虎须,瞧一眼就是铁打的汉子,和白长生虽然并非亲生,但时间久了还是有些眉宇间相似的英气。
皮琵夏也就知道了,看来这象凤是奔着白长生来的,想起老白的遭遇,皮琵夏不仅是叹了一口气,神情悲悯:
“老白不在了,你来晚了。”
“啾啾?”
象凤歪着脑袋,好像听不懂皮琵夏在说些什么。
皮琵夏伸手抚弄着象凤靓丽的羽毛,想起了和老白在山西的种种,很是感慨,又觉可惜。
缓缓道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还有这院中几人和老白的过往,都跟象凤详述了一遍。
象凤听完,眼睛瞪圆了,好半天的功夫又把脑袋低下了,看得出很是哀伤,眼角藏泪。
“啾啾···”
皮琵夏看这等不通人事的仙禽都为白长生感到可惜,更是心中苦涩,这畜生都懂是非,可帝王为何容不下一人衷肠?
“哎,你这象凤倒是比那些狼心狗肺的人还要强上一些,来是来晚了,但也不能白来,不如留在这玩上几日,等你困乏了再回去,京城不是久留之地,切记不可声张,尤其是这俩人,别再祸害他们了,都是长生的故人。”
“啾啾。”
象凤听着皮琵夏规劝自己,摆出了幼童听教的姿态,还真是绝了,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皮琵夏正是欣喜之际,刚要再次开口,却听那门外传来一阵阵喧嚣的吵闹,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来看看,是哪家圈养了天生灵物,模样好的话价钱好说,我这人最看不得宝贝受辱呀。”
熟悉的生意,熟悉的言语,可这话一说出来,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一惊!
“坏了,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