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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瑜朝屋内一努嘴,王老爷子歪过头,就见他的宝贝曾孙正在啃小龙虾!
“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连客人来了倒水都不知道,真是不象话!”
王老爷子气呼呼地说道:“回头我好好训他!”
胡瑜笑道:“不要拘着他了,其实他还是很乖的。”
王老爷子叹气道:“他爷,他爹妈都不在身边,小东西不肯跟着他家里人去兴市,非跟着我这老骨头,我也没辙,不过他在,我倒也每天都有事儿干就是了。”
胡瑜笑笑,没有接话,只听王老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咬牙恨道:“只是这小东西一点不争气,他们班主任隔三差五就来家访,我骂也骂不动,打也打不动了,唉!”
“老爷子,看事情不能看表面,您家四代同堂,谁不夸您福气好?再有了,子轩淘气点儿,可没犯什么本质大错,男孩子就一定要虎头虎脑的,我小时候不也一样犯浑么?我爷爷不是也在下雪天让我跪在石板地上?”胡瑜耐心地劝着,“您看现在谁不说我爷爷福气好,有个当司徒先生弟子的好孙子?”
说到这儿,胡瑜将王老爷子下肢的针一根一根拔了下来,老爷子轻声一叹:“我现在也就盼着他平安长大,是不是能成龙成凤,也就不管喽!”
胡瑜笑道:“老爷子您就放宽心吧,子轩会是个好孩子的,只怕将来,他会成为安昌的大名人呢!时候不早啦,我们该走了!”
“等会儿!”王老爷子微凉的手拉住了胡瑜的胳膊。
胡瑜顿住脚,平静地望着王老爷子,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王老爷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小子,不就是想知道尸王的事情吗?老头子今天告诉你!”
胡瑜望向王老爷子的目光清亮,脸上却很平静,恭敬地说道:“那我洗耳恭听。”
王老爷子回头喊道:“小小,给太爷爷倒杯茶来!”
接着叹口气说道:“这尸王啊,这安昌镇自成立起,就有这说法,据说当年是一位大国师把尸王封印在此,还耗损掉了自己一身的修为,最后坐化在南渡桥上,由于他是面向南坐化,因此那座桥,就改成了南渡桥。”
胡瑜听后,不禁了然,一直以为南渡只是个渡口,却不想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那这红船又是怎么回事?”胡瑜不解地问道,因为别处没有这样的传统。
王老爷子恨恨地说道:“别以为红船是什么好的,那些坐红船走的魂灵,多半都被尸王给拽在手心,这桃花江,淹死的都是女人多,男人少,还不就因为女人都属阴么?我估计还是这尸王在作怪!”
胡瑜心中一跳,忙追问道:“可有已婚的淹死在里头?”
王老爷子拍着榻上的扶手说道:“在桃花江淹死的,大多数都捞不到尸体,你想想,那些红船究竟去了哪儿?现在人们知道拿纸糊着,可过去呢?那都是实打实的小木舟!里头带着实打实的嫁妆,连子孙桶都浮不起来,你不觉得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