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的两位,没想到司南筹划的居然更加长远和全面,而且能够想出将菜谱和文化相结合的观点,这样出来的书,的确会有别于市面上常见的菜谱,司南的建议也的确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考虑后给出的最优方案,没有理由不同意。于是双方达成一致,司南一个月后交书稿。
送走了客人,司南跟茶馆老板聊了两句,就回来看装修。该拆的都拆了,如今就是空荡荡的承重墙和柱子,大门洞开,四面透风。司南坚决没让动饭馆通向院子的门,而且锁得严严实实,蒋山派来的设计师一看小姑娘戒备心重,防范意识强,也不好再坚持,省的漏了马脚——来之前,蒋山曾叮嘱过不要硬碰,试探浅尝辄止即可。
司南看看还有些闲暇,给司慎墨的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最近才和朋友玩回来,忙着饭馆装修,等闲了再去拜访,然后话锋一转:“叔叔,婶婶她身体好吗?”
“你婶婶挺好的,就是念叨你总不来。”
“那我和她说两句吧。小辈过年没登门已经失礼了,打电话再不直接问候,更不妥。”
“……那你稍等,我让人喊她下来。”
片刻后,听筒里想起老太太温柔的声音:“南南呀,你在吗?”
“婶婶,给您拜个晚年。您身体还好?”
“挺好的。你也不来家坐坐。”
“婶婶,我最近饭馆装修,走不开。哪天您过来,我给您做几道养生的药膳尝尝。您还没来过我这里呢。”
“好好好,过两天,我就过去看你。”
“那您得提前一天告诉我,我还买菜备料,还有呀,您有什么忌口的,或者正在吃什么药,也要记得告诉我。”
“哎,知道啦。”
“婶婶,叔叔在一边吗?我想跟您说个悄悄话……”
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撵人的声音,片刻后,老太太对着话筒说:“我把你叔叔赶到书房去了。你说吧。”
“您自己来好不好?叔叔太严肃了,我有点怕他。他在我就紧张……”
“就这事儿啊,那没问题。我也不爱跟他出门,拉拉个老脸,也不说话,谁都欠他的。”
放下电话,司南摸摸下巴,得嘞,跟老太太拉拉交情套套话,万一将来有点啥,没准老太太还能出手相救一把,单枪匹马走江湖,有胆色有功夫是不够的,重要的是有交情。
电脑传来叮咚声,是陈凯泽的回信,就寥寥几行,还是从手机端发来的:“合同已转交法务处理。连点甜头都不给就让我干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司南哈哈一笑,回了几个字:“不存在的东西怎么会痛。”
算算日子,似乎也快回来了,司南给他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刘师傅,我是司南。陈凯泽哪天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落地。”
“你先来接我,我和你一起去机场接他。”
司南放下电话心里有点焦灼有点甜,还有些许的紧张,只盼着时间快点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院子外面有人敲门,她问是谁,传来抱抱焦急的声音让她快开门。门一打开,抱抱满脸惊慌进来,劈头就问:“二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