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品?红酒?香槟?咱们是中华风,给他们整龙井!再次一点,花茶怎么样?其实我有考虑过大锅茶!什么歌手,什么乐队啊,咱们是中华风!去请个会拉二胡的瞎子,再叫上两三个学古筝、琵琶的女学生。”
“咱们走的是中高端,纯手工轻奢侈品路线啊!不能太喽!”罗惜梦以手扶额。
“哪儿喽了?这叫中华风原生态!对了,也别整什么舞台灯光了,还得花钱,整一千只蜡烛!保证亮堂!”黑子振振有词。
“蜡烛……”
“对!蜡烛!咱们没钱,就别穷抠搜了,要另辟蹊径别开生面。同时,所有模特从中国带过去,挑次一点便宜一点的,身材够高就行,全部戴上三星堆青铜面具,嘿!老子就不信了!我看你身材就不错,噢,不行,我看电视里那些模特,胸都特别小,你不合适,不合适。你去是节约一点钱,但你上去露肉,我就亏大了……”
“什么叫你亏大了?”罗惜梦没心情试包了,叉腰质问黑子。
“别闹!”黑子拉着她坐下,歪着脑袋思索,“哎,对了!咱们不生产服装,只做皮草,所以,咱们其实可以找一家服装品牌合作!咱们有展厅,有模特,跟他们联手做,让他们给钱。先赚个百来万,不就行了?”
罗惜梦张大了嘴,眼珠子差点掉地上,这货还真是鹅卵石也能攥出二两油来!但是,真能找到合作者吗?
“有了钱,咱们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可以办正常的t台秀!”
罗惜梦提醒黑子,他的逻辑出现漏洞了。
“错!中华风才是最牛掰的!”
黑子斩钉截铁道。
无人知晓,就在方才,黑子脑中又神秘地灵光一闪。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此后数十年,随着中华国力日渐强盛,中华风将会风靡全球,同时,这个世界也早已对单调的欧式风格产生厌倦了。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什么吧!”罗惜梦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品牌注册的事情,我去找朋友联系了一下,可以先在省城注册,你有想好叫什么名字吗?品牌必须在我们去巴黎前注册好,现在恐怕又要提前了,要找合作者,总不能以黑山镇皮料加工场的名义吧?”
“你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黑子道。
却说黑子拿回了刘家占据的百分之七十股份,自己只占了百分之四十,张麻子十万块买了百分之十,黑子送了罗惜梦百分之五,因为这件事上,罗惜梦贡献颇大。剩下百分之十五,给了司徒龙飞,当然,与张麻子和罗惜梦不同,黑子只是将分红权给了司徒龙飞,他若离开,带不走股份,股份所有权,还在黑子手里。
罗惜梦没说话,继续等黑子拿主意。
“造梦者,怎么样?”黑子道,不过,黑子乡音很重,“造”在大西南的发音是“糙”。
“什么?”罗惜梦脸色微红,“换个名字!”
“梦工厂?”
“那是美国一个动画公司,重名不好,容易侵权。”
“梦工坊。”
“可以。”
“其实,我还是更倾向于‘造(cao)梦者’。”
“滚!”罗惜梦红着脸啐了黑子一声,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欺负自己?不能惯着他!她扭身走到角落给受伤的手指贴创可贴去了,那还是一周前被刘奇禄推倒划伤的,本来早已痊愈,刚才洗衣服,似乎又崩开伤口了。
“手指还没好?”黑子关切道,“手指伤了,就别经常碰水嘛,反正乐于助人的我就住你对面……”
砰——
三秒钟后,黑子又一次被关在了门外,这一次他不孤单,大白狗也被扫地出门了。黑子隔着门道:“我没说帮你洗内衣,我的意思是我这买了一台二手洗衣机,你犯不着自己手洗!”
大白狗幽怨地看着主人,意思很明显:是你害我没吃完饼干。
咚。
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黑子灰溜溜往回走,以他对罗惜梦的了解,不用看也知道,这女人又把拖鞋扔过来了。但是他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对!
难道,我说让她手指别碰水,她不是误会成洗内衣,而是其他什么事情?
哇,好邪恶!
难怪她喜欢红色那款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