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远悠悠吐出一个字。
严均正简直要暴走了,他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最后在容远面前站定:“我的容大世子,你能不能不要跟严某惜字如金了?”
关着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临曲风贱兮兮的露了半个脑袋出来,道:“严叔叔这话错了,容世子可不是你的!我就是来传个话,别关门啊别关门啊!”瞅着严均正瞪着眼过来,临曲风扔下一句“有个姑娘在前院要见你们”便跑了。
严均正纳闷道:“姑娘?”
“欧阳何静。”容远无语,给他一个“你没救了”的表情便出了门。
“临曲风这小子!”严均正无奈的笑着说了这么句话,也跟着容远出去了。
清晨的雾气刚散,曦光流转带了几分凉薄的清爽,让人顿感身心舒畅。
欧阳何静站在前院的柳树下,一张脸上泪痕点点,双眼有些浮肿,神色间却满是坚毅。
她正望着前方出神,见着容远和严均正二人过来,忙盈盈的欠身行礼:“欧阳何静见过容世子,见过严大人。”
“欧阳姑娘免礼,不知姑娘有何事?”严均正心中也着实可怜这姑娘,不论谢长安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这姑娘的感情却是发自肺腑,闻者动容。
欧阳何静勉强笑了笑,道:“谢过大人。小女子给二位添麻烦了,义父说做错了事便要承担后果,杀桂嬷嬷一事。他承认便不会再悔改,望二位大人早日给个结果,小女子也好”欧阳何静说到这儿。语气又多了几分哽咽,道:“也好给义父收尸。”
严均正看了容远一眼,便知他没有把皇帝的旨意告诉这姑娘了,叹了口气道:“小静,实不相瞒,昨日皇上已有处决,你义父两天后午时斩首。”
欧阳何静身子一颤。严均正扶了她一把,她站定后道:“多谢大人告知。小女子告辞。”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六扇门的门口走去。
容远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严均正摇了摇头。又叹气道:“唉,这一个案子,牵扯进这么些人,我这总叹气总叹气。也快成个老头了。”
“严大人何出此言?”容远淡淡看了他一眼。
严均正激动的胡子直抖:“啊。容远,你终于要夸我了是吗?”
容远一脸云淡风轻:“你本来就是个老头啊。”
严均正咆哮:“左相那样的才是老头好吗!”大吼完他才反应过来,左相已经不是左相了,应该叫张宗之。
“去左相府。”容远冲他点头道。
严均正点头回应,叫上了两个文书,四人一起向着左相府去了。
京城繁华,临近中午热闹更甚,左相府和右相府是在东主街对称设计的。中间却是隔了南北二深巷,似是天南海北搭不上边。
东主街是官道。倒也没有什么寻常百姓,四人从六扇门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左相府门前。
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威严,匾额金光闪闪,上有先帝亲笔题字“左相府”,恢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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