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远点了点头:“严大人所言甚是。”
“容世子。我怎么瞧着你这话别有深意呢?”严均正反过味儿来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孤家寡人”!而且连个干闺女也没有啊喂!
这会子行刑虽是已经结束,刑场也晦气。一帮百姓却是为着多看容远几眼,竟是一个人也没走的。
容远本就是个不喜热闹的,尤其午后阳光炽热,合着血腥味和那烂菜叶的腐朽恶臭,更是令人作呕。心上也生了几分不耐烦出来,翩翩的起身往性场外走:“抬上谢长安的尸体。”
六扇门的两个侍卫应声去了,严均正却是不解,起身跟上他道:“这样做不妥当吧?欧阳何静不在场总归是不好。”
容远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多谢严大人提醒。连同欧阳何静一起抬上。”
严均正:
欧阳何静本就是伤心过度加之受刺激晕了过去,掐了掐人中也就慢悠悠的睁开了眼,她一睁眼便看到几个侍卫正在下棺。
“这是哪儿?义父告诉我他想回家乡啊!”欧阳何静看了看周围陌生的林子,一时有些懵。
严均正上前道:“姑娘莫急,你义父赴刑前已经跟严某和容世子二人交代好了身后事。”
欧阳何静有些狐疑,她看了看容远,见容远也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上前与两个侍卫一同葬起了棺材。
林木萧萧,左也是新坟,右也是新坟,人间少两个生灵,黄泉多了一双游魂。
谢长安一死案子也就彻底结束了,严均正回六扇门收拾了他的文案,在前庭院站看那在晚霞中招摇的垂杨柳,清新兼有灿烂,他一时竟呆了。
“严蜀黍在看什么?”迟青衣原本在树下看书,被他盯了许久实在忍不了了便悠悠的迈着鸭子步过来问道。
临曲风贱兮兮的折了一枝柳条儿递到严均正手上:“折柳送别,严蜀黍是想来一点文艺范儿。”
严均正觉得跟两个屁大的孩子吵实在有损他的稳重形象,索性不答话等了容远出来。
“严大人?”容远款步往前庭院来,见三人都往自己这儿看,带了些略有几分贴心的疑问看向他。
临曲风和迟青衣打着哈哈离开了前庭院,严均正道:“严某可以断定凶手并非谢长安,如今这番情形”
“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远保证沉冤即要昭雪。”
严均正抚了抚须,一脸失落:“罢了罢了,他自己都不惜命,严某又能说什么?只希望容世子的网能收好,严某告辞了。”
“严大人放心。”他云淡风轻的声音似是划过白天与黑夜的一抹冷清星光,推动着晚霞浸染进墨色,一弯弦月不知何时已悬挂在头顶上空了。
“就此别过。”严均正一张老脸看不出悲喜,不等容远答话便出门向着府邸的方向去了。人世间的爱恨痴缠,大抵都是一个情字罢,左右他一个孤家寡人是不懂的。
容远一袭白衣在浓重的夜色中格外清浅,他站在原地目送着严均正远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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