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淑女地整理头发。
“轮到我上了!”
末了,寒心将烟头掐灭,然后闲庭信步般朝着犹自趴在地上哭嚎的谢祥武走去。
一听到“轮”这个字,谢祥武吓坏了,忙抱头求饶:“我受不了……饶了我吧……别轮我……哇哇……”
“忍一忍就过去了!”
寒心半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弯腰将谢祥武的手臂抓住,正是手腕脱臼的那只。
“我忍不了……”谢祥武吓得胆儿都裂了。
单手拧着谢祥武的手臂,微微用力,前一秒还趴在地上的谢祥武就被拧了起来,好像一只没有体重的野山鸡。
双腿发软,无论如何也站不稳的谢祥武就寒心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哭得更加厉害。
“出息!”
寒心鄙夷地扫了谢祥武一眼,突然抓住谢祥武脱臼的手腕。
“咔嚓……”
伴着他手指用力,谢祥武那本就脱臼的手腕处发出了一声刺耳的脆响,听到这惨烈的声音,玉如意都忍不住双手捂眼。
而与此同时,谢祥武高昂着头,奋力张大了嘴巴,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好了!”
再然后,寒心松开拽着谢祥武胳膊的手,嚎啕大哭的谢祥武便如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瘫倒在地。
“疼……疼啊……哇哇……”
“我疼你妹啊!你手腕接好了!”
见远处已经有村民闻讯赶来看热闹,寒心微微皱眉,忙一脚踹在谢祥武的身上。
“好了?”
听了寒心的话,谢祥武先是一愣,继而大喜,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果然好了。
“好了!真的好了!”
这一刻,谢祥武就如捡到了棒棒糖的小屁孩,他屁颠屁颠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兴奋,本来他是要去抱寒心的,不过,当他注意到寒心用嫌弃的眼神瞪他时,他就知趣地讪笑着缩手。
从昨儿手腕被寒心弄脱臼后开始,谢祥武就觉得自己本该五颜六色的人生变成了灰黑色,为了能够矫正自己的手腕,他甚至不惜叫人绑架玉如意。
而今,手腕真的矫正了,谢祥武仿佛获得了新生,他神色激动,冲着寒心一个劲地说谢谢,因为激动,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地流。
……
搭上谢祥武的顺风车,天黑之前,玉如意回了青城。
半路上,玉如意和谢祥武相继接到了张龙井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张龙井说医院刚刚接收了一名很棘手的患者,这位患者从六楼跳下,颅骨被碎裂了不说,颅腔里还积了淤血,医院准备召回玉如意和谢祥武会诊。
“颅骨碎裂?颅腔积血?”
在电话里听了张龙井的话,玉如意眉头深锁着,她幽幽地叹息:“院长,这个问题很严重,恐怕我们医院是束手无策啊……”
“谁说不是呢?”
电话里,张龙井同样长吁短叹:“目前病人的情况很危险,保守来说,我觉得能活过今晚就是好的……”
一想到又有病患即将离世,作为医生,玉如意很心酸,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头部是人体最神秘的地方,颅骨碎裂、颅腔积血都是大问题,只要大脑被颅腔中的淤血挤压,患者就会立刻休克、死亡……
“可惜了你那位学弟,要是他在的话……”张龙井继续叹息。
“我的学弟?寒心?”
经张龙井这么一提醒,玉如意的心不禁狂跳起来,这一瞬间,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对啊,寒心一定可以的!”想到这种可能,玉如意急忙让谢祥武调转车头。
……
很快,谢祥武的车再度到了桂花村的村头。
有了前一次被村民们围攻的教训,谢祥武说什么也不敢把车开进村里了,车子就停在村头。
当下,两人风风火火地下车,然后拔腿朝着寒心的住处狂奔而去。
“寒心……寒心……”
此刻,天已经擦黑,而院门又是反锁着的,玉如意没办法,只能在院门外高喊。
小豆豆明显就是一个老色鬼,所以,面对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玉如意,它竟然表现得极度热情,院子里的它一个劲地摇头摆尾。
一口气喊了几嗓子,二楼的客厅门总算是开了。
出乎玉如意意料的是,出门的不是寒心,而是林温柔。
“是你?”
看到楼下的玉如意,林温柔也是微微一愣。顿了顿,她笑着问玉如意:“小玉医生,有什么事吗?”
“林村长,寒心在家吗?”玉如意急忙问道。
“刚吃过晚饭就出门了呢!”
“出门了?怎么大晚上的还出门啊?他去哪了?”玉如意心中一紧,急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