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寒心压在小晴双肩上的手更加用力,与此同时,他朝着此刻正蜷缩着身体蹲在药柜下瑟瑟发抖的张文静骂了一句:“丫头,还不过来帮忙?”
毕竟是二十岁都不到的小丫头,即使是学医的,可从小到大,张文静却从没见过死人,所以,打心眼里,张文静害怕棺材,从之前小晴的送葬队伍从仁圣堂门口经过的时候,张文静就一直畏畏缩缩的。
当寒心用斧头砸开了棺材、马小双将小晴抱到小药铺里后,张文静更是吓得直接就蜷缩着躲到了药柜下。
此刻的她,双手抱膝蹲在药柜下的角落里,浑身冒虚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啊……”
听了寒心的话,张文静更是吓得惊叫出声。
她如小猫咪一般蹲着,始终不敢动弹,更不敢靠近躺在柜台上不停挣扎的小晴。
“我……我……我……”
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了半天,张文静终究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丫头,你是医生,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你如果迈不出这一步,立刻就给我滚!”
寒心担忧小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安慰,所以,情绪激动,也顾不得会不会刺激到张文静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了,他怒目圆瞪,冲着张文静就是一通怒骂。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尊心,张文静同样如此。
被寒心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她委屈得直接哭了:“呜呜……呜呜呜……”
“不许哭!”
寒心见张文静直接哭上了,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他继续冲着张文静怒吼:“笨女人,你知不知道再这么耽误下去会出人命的?你难道真的希望自己的懦弱害死这对母子的性命吗?”
“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的懦弱和胆怯会将小晴和那位还没出生的孩子害死,张文静更是吓得不行,不过,她也终于有了站起来的勇气。
“心……心哥……我……我错了……”
见张文静终于站起来,寒心赶紧说:“少废话,快过来,把小晴的裤子脱了,你来为她接生!”
说到底,寒心终究是男人,他虽然一直对自己的病人说医生没有性别,可真遇上了接生这种事情他就怂了。
也因此,他才会逼迫张文静。
手足无措的张文静站在寒心的身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会啊……”
“我教你!”
这时候,小晴的神志再次模糊起来,原本可以挣扎的她此刻翻白了双眼躺在柜台上,出气多进气少,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说这话的时候,寒心随即抓住张文静的小手,直接将站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张文静拉到了小晴的身旁。
“快,把她的裤子脱了!”
将张文静的手按在小晴的腰间后,寒心随即转到小晴的头顶方位。不由分说,他再次将怀里的银针掏出来。
单手拇指和食指捏针,寒心用最快的速度在小晴的头部各处穴位中轻刺。
每一次轻刺都如蜻蜓点水一般,速度之快,看得张文静一阵目瞪口呆。
中专毕业、学了三年中医的张文静从没有见过谁能够像寒心这般快速扎针,速度快不说,而且还非常精准,每一次都能命中小晴头上的穴位。
更让张文静惊呆的是,寒心手中的银针每一次刺在小晴的头上,小晴的头上就会出现七颗白色的、米粒般大小的光点。
以张文静如今的见识,她当然不会知道寒心使的这手针灸术叫“北斗七星针”!
不仅张文静,哪怕是张龙井、玉麒麟看了寒心此刻的针灸技艺,估计也会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寒心的每一次扎针、收针都是一次连贯的“北斗七星针”,也因此,他手中的银针点在小晴的哪里,小晴的哪里就会出现象征北斗七星的白色光点。
只眨眼间的功夫,小晴的头部便全都是白色的光点。
这些光点就如同附着在小晴头上的满天星斗,每一颗都是那么璀璨夺目,将略显昏暗的仁圣堂映照得通明一片。
往常,寒心每施展一次北斗七星针都会耗时八分钟到十八分钟之久,而此刻,他施展的北斗七星针却能在扎针、收针的瞬间完成。
这套由北斗七星针组合而成的针灸术有一个非常形象的名字——满天星!
“满天星”针法,由七七四十九个简单的北斗七星针组合而成,总共是三百多颗如米粒大小的光点附着在小晴的头上,璀璨如满天星斗。
以寒心如今的真气修为来看,施展这套针法组合太过吃力,要知道,寒心的真气修为只足够支撑施展三十来次北斗七星针,再往下就透支了,需要用驻颜丹、白玉丹之类蕴含了天地灵气结晶的丹药补充体能,否则就会因为力竭而晕厥。
之前爬到二楼那玉麒麟的被褥时寒心虽然已经偷偷将身上的驻颜丹、白玉丹全都吞肚子里去了,可七七四十九针依然显得非常吃力。
第三十九针的时候,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头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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