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或许是喝得太快的缘故,助手刚把被子里的水喝完,顿时咳嗽出声,就仿佛是被呛到了一般:“咳咳……咳咳咳……”
这一咳,竟是咳了差不多半分钟才终于歇下来。
“难道我也感染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助手大吃一惊,仿佛这个念头就是一个魔鬼,念头一起他就用力摇晃脑袋,狠狠将这个念头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
随后,助手就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然后才走出房间。
此刻,寒心正与万年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当然,绝大对数时间都是万年春自己在那滔滔不绝地说,很有点巴结寒心的意思,而寒心则始终叼着一支烟,偶尔点头或者“嗯”或“哦”上几声。
助手来到万年春的身后,他先是冲着万年春很隐晦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激动不已的语气含笑对寒心说:“寒医生,我已经感觉自己康复了!你的药真是神奇,太感谢了……”
“真的好了?”
听了助手的话,寒心饶有深意地上上下下打量助手,顿了顿,他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希望你是真的好了!”
助手似是从寒心那双干净到近乎纯粹的眼眸中看到了猜疑,于是就赶紧心虚地说:“寒神医的药非常神奇,我一定已经好了!”
一旁,万年春怕自己的计谋被寒心识破,赶紧站起来,说:“寒心,既然大家都已经没事,那我也该回去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村民们吃过寒心的清心润肺散,绝大多数的人已经回去,禽流感在桂花村造成的恐慌算是已经遏制了。
寒心仅仅只说了两个字:“好的!”
于是,万年春带着卫生局的几个人匆匆离去,在村头停车的地方,万年春看到了正抱团蹲在车旁的杨洪,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之前被禽流感吓得逃跑的人。
此刻的杨洪,浑身上下都是淤泥,就仿佛是刚刚从泥潭里打过滚的水牛,除了那双眼睛之外,杨洪浑身都是淤泥的颜色,仿佛是泥土抟的塑像一般。
杨洪早就从泥潭里爬起来了,但是碍于面子,他哪能再回胡宝虎家?如果不是桂花村距离百花镇太远,他估计都已经徒步逃回去换衣服了。
“哼!”
先是狠狠瞪了一眼当“逃兵”的几个人,接着万年春瞪向杨洪,他冷哼一声,然后质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
为了面子,杨洪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被寒心吓唬,然后自个儿栽倒在了水沟里,慌乱地避开万年春的目光,杨洪赶紧说:“万局,我之前去叫寒心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水沟里……”
“啊嚏……”
似是被淤泥冻感冒了,杨洪说完话的同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哼!”
万年春又冷哼了一声,然后钻进了轿车里。其他人也跟着纷纷上车,杨洪和那几个之前当“逃兵”的人害怕被万年春抛弃,赶紧钻进去。
万年春这次来桂花村,总共带了十多个人,除了杨洪以及那几个被禽流感吓得逃跑的外,全都是他的亲信。走出胡宝虎家的时候,万年春已经对自己的亲信们敲了警钟,他告诉自己的亲信,说无论任何人问起都要否定桂花村出现过禽流感的事实。
以万年春坐的车打头,十多个人、三辆车开出桂花村后就缓缓朝着百花镇的方向驶去。
目光落在坐在后座的杨洪的脸上,万年春想了想,突然说:“杨洪,之前是谁告诉你桂花村感染了禽流感病毒的?”
“啊?”
冷不防听到万年春这么问自己,杨洪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心里藏不住事的他差点脱口就要把杨明供出来,不过他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顿了顿,他心虚地说:“就是桂花村的一个村民啊!万局,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个村民也不确定村子里是不是真的染了禽流感,他并不敢直接告诉卫生局,于是就偷偷告诉我的!”
“这样啊……”
透过后视镜看到杨洪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尽是惊惶,万年春哪能不知道杨洪是在撒谎?
顿了顿,万年春突然回头看向杨洪,说:“小杨,你说的那个村民应该是逗你的吧?桂花村根本就没有感染禽流感病毒呢!”
“什么?”
听了万年春这话,杨洪猛地一惊,然后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万局,你没有骗我吧?”
万年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有奸计得逞的冷笑,为了掩饰,他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说:“我骗你干什么?”
“这……”
听了万年春的话,杨洪更加模糊了,于是就忍不住看向车上的其他人。
车上的所有人都是万年春的亲信,见杨洪眼中尽是猜疑,一个个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杨洪,明确表示桂花村并没有感染禽流感,而只是因为昨晚下大雨而绝大多数人患了普通的流行性感冒而已。
听了众人的话,杨洪是真信了,所以,趁着众人不注意,他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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