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亡羊补牢,哦,当然好的方面影响嘛,可能也捎带了那么一点。反正你全是买椟还珠了。
而后我就听见她自语似的,说起她的那位朋友有时候像神经质一样的行为,并且开始对我说,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有很多事情虽然无奈,但那也就真的像是无赖。这句话立即就被我反驳,你见我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有漫不经心过?
那好吧,她说,你在乎过吗?
什么?我问。在乎什么?
这个问题是我问你的,她说。我就是要问你在乎过什么吗?
我当然在乎过。这个还用得着问吗?
那你在乎的是什么呢?我知道你关心的是什么。我的那位朋友也如你一样。可是从你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你从来有去关心过他们吗?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姓什么,早上吃什么,晚上穿什么?做梦梦见什么,心里在想什么?虽然我也知道你的心底爱着每一个人,然而普通人要的不是那种广泛得感受不到的爱,而是实实在在,一点一点可以数得出,可以看得到,可以感受得到,哪怕很微小的关心,他们也就满足了。
你说的是你的感受你想要的吧,我问。
但是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说下去。自我回省,我对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不管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小孩子也好,老年人也好,可曾真正在乎过呢?事实好像我从来就没有留意到这些,确实如她所言,我在心底爱着身边的以及不在身边的每一个人,然而我没有办法实实在在的去在乎具体的某一些人。
我或者应该像她说的那样,我要学着去爱护在意身边的具体的人,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捧着一颗心假装博爱。虽然我一开始就承认,生活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强奸,由不得你选择主动被动,因为到最后主动也会变成被动的。可是我是不是真的需要改变一下呢?
哎,还是算了吧,站着死睡着死哪个不是死。那么我只是要承认一点,我从来没有主动争取过,从没有在乎过。
只是,即便争取了又有意义吗?
听她说她的那个朋友,结果似乎是不好的,我听得并不真切。也许我可以想见最后的结果,只是那样的结果,实在让人心痛。
我想我肯定是不会步入那样的后果,毕竟我并不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神经质,虽然我也承认我曾经是个怀揣过理想的文艺青年,但是文艺那东西毕竟已经成为时间的牺牲,我现在就是一青年,并且即将人到中年等着步入老年。
我突然想起曾宜说的话,我想要相信。
那是她搬走的前一天,我在楼道碰见她,两个人相对无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说。她最终只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