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然找不到君莫轻,心中正烦,见刘飞煌护在薛半云的身边,心里一阵焦躁。她冷眼一瞥,无数的黑气环绕着刘飞煌,很快,黑气淹没了刘飞煌。
待黑气散开的时候,刘飞煌已经消失了。
薛半云鼻子一酸,泪水流得满脸都是。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看出谁对她是真心的。
往日里张勇林和刘飞煌护在她身边,都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可到了关键时刻,只有刘飞煌挺身而出。
还有凌红玉,往日里对她也是谄媚得很,可现在凌红玉避她避得远远的,好像她的身上有瘟疫似的。
一股强烈的怨怒在薛半云的身体里萦绕着,她的身上冒出了森冷的黑气。
沈玉然挑眉一笑,手持弯刀,将薛半云半点脸的肉割了去,“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因为君莫轻!若不是她,你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薛半云的脸颊是一阵火lala的疼痛,她的手抓住了地上枯萎的草,泥土潜入了指甲缝隙中去。怨恨的黑气,在她的胸腔中回环。
是的!都怪君莫轻,要不是君莫轻,她不会这么倒霉!
食人花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不断的伤害,它本能的去保护薛半云。但是沈玉然只是眼神一凛,那食人花就断成了两截。
薛半云看到食人花死掉,心里说不出的怨忿。
沈玉然将薛半云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那画面叫人惨不忍睹,张勇林和凌红玉扭过头,不敢看。
“不许转头,都给我看着。”沈玉然冷硬的说。
凌红玉和张勇林为了活命,只得转过头看着这血型凶残的一幕。
沈玉然最后将薛半云生生的剃成了一架骨骼,因为她对薛半云的施展的招数都奏效了,便可以推测出君莫轻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沈玉然挥刀,将薛半云那已经污染成全黑的灵魂收割到了刀内,“君莫轻在符咒上的天赋还真不错,这嫁祸符竟然一点纰漏都没出。”
凌红玉吓得战战兢兢,面色苍白,一不小心就被吓尿了。
一股尿骚味从凌红玉的身上传来,沈玉然蹙了蹙眉头,朝张勇林道:“杀了她。”
张勇林稍微有些犹豫,但感受到沈玉然逼人的冷酷气息,他妥协了。
如果他不杀死凌红玉,他相信死的会是自己。
别人死,总比他死好。
张勇林看向凌红玉的眼神,多了一抹狠厉的色彩。
凌红玉忍不住觳觫起来。
张勇林拿出匕首,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他感觉脸上一热,方才发现,凌红玉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拿着匕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心慌慌的,像是一直悬着,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安放。
沈玉然嘴角噙着一抹魔鬼似的笑意,“杀人很好玩的,等你杀的人多了,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快感了。”
张勇林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今后的他只会越陷越深。
“君莫轻!你还是快出来吧!别和我玩捉迷藏了!你若不出来,我见一个杀一个!”沈玉然的声音陡然提高,传遍了流鹤林。
这声音传到了流鹤林所有学生的耳中,他们觉得郁闷极了。
这君大小姐哪来的那么多仇人?
段子陌听到君玉然的声音,有些担心君莫轻。
对方显然是来找君莫轻寻仇的,不过现在她放这番话出来,肯定是因为找不到君莫轻。
段子陌在心中祈求着,不要让那个女人找到莫轻。
其中不乏有人责怪君莫轻的,认为他们被困在流鹤林中,都是君莫轻的错。
君莫轻现在正躲在流鹤林的某处,具体是哪里,她也不清楚。
因为黑色的雾气太浓了,神识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她已经辨不清楚东西南北了。
汤圆在邪气的污染下,头顶上的花都弯了腰,一副恹恹的模样。在邪气包围下的汤圆,就和在被污染的水中生活的鱼类一样,这个环境对它而言,十分不利。
君莫轻画了一张驱邪符,贴在了汤圆的脑门上。
汤圆只觉得有一股清流,缓缓滑过心间,“叽叽!”
宝宝觉得好多了!君大美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汤圆眯着眼睛蹭着君莫轻的手臂。
君玉然的声音又传来了,“君莫轻!今天我杀这些人,都是因为你!”
紧接着,君莫轻听到了学生们的惨叫,有男也有女。
那些学生在死前哀嚎着,“君莫轻!你出来!”
“君大小姐,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