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刺客倒也是有些意思,个个身着白衣,携烟伴雾而来,一路只杀阻挡的侍卫护院,且直奔长亭。
夏小满给沈潇和沈弘添了茶水,眼角余光掠过花江夏,发现那女人镇定自若,像是事先就知道会有这一出一般。
夏小满微微扬了扬唇角,皇上啊皇上,您兴师动众来名秀会,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白家的护院虽折损不少,可白露还是让所有能动的都护在了长亭外,他将纸扇拿在手中轻轻摇曳,一双极美的桃花眼如寒冰般冷凝,任凭飞溅的血水打湿他的衣袂也不眨一眨眼。
皇上今日此行的目的之一,怕是想要探一探景国第一世家这个年轻的家主的底子了!
玄玉园中两拨人马厮杀正酣,棋盘上的厮杀亦是没有比园中的少一分精彩,临近收官,沈弘和沈潇依旧势均力敌。
“皇上,臣妇去活动活动筋骨。”夏小满也不等沈弘应她,便飞快地跑到白露身边道:“借哥哥园中的竹子一用。”
“好。”白露的眸光忽的亮过后,又恢复了方才的冷静。
夏小满砍下一根长短适中的竹子,拿在手中挥了挥,自言自语道:“虽然轻了点,但还可以将就。”
话落,她手中的翠竹化出一道浅绿色的光,一击即中了一个刺客的面部:“面!面!喉!面!”(夏小满喊的是她击中的部位,剑道中面部和喉咙都是得分点)
“……”一旁的护院侍卫们看到她如此犀利的打法都不由得抹了把汗珠,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九王妃啊,她打人专打脸!
不肖片刻的功夫,夏小满的脚边就躺了十来个鼻青脸肿的白衣人,她满足的扔下竹竿,又跑到白露身边递给了他一把扇子道:“哥哥的扇子沾了血渍,换一把吧!”
白露接过扇子‘唰’地展开,发现这把当日她在墨庄城买的空白扇子已经被画上了扇面,金粉作底,细长的树干蔓蔓枝枝,枝桠上满是她最爱的樱花。
白露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瓜,小满,谢谢你将最喜爱的东西分享给我。
“咳咳!”长亭内的某王爷果然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九弟这是怎么了?可要注意些身体啊。”景皇沈弘落下一子,嘴边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多谢皇兄关心。”沈潇将最后一子落下,仅输沈弘半目子,这盘棋,他拿捏的极好。
“哈哈哈!与九弟下棋可真是妙极!”沈弘这半目赢得着实不易,所以对这结果也是十分受用。
那厢白衣刺客也尽数被制服,白露着人来询问圣意,沈弘大手一挥,便将刺客门都交由刑部审问,至于结果,他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沈弘的圣驾刚回宫不久,兵部尚书王瑞庭便出现在了上书房:“皇上,今日这一趟走得如何?”
“白家这个家主虽然年轻,可却是个不好对付的,看来朕得另想个计策了。”
“白家根基深厚,若是能拿他开刀自然是最好不过,”王瑞庭顿了顿,又道:“只是树要繁茂也少不了枝叶,皇上不防替白唐两大世家修修枝叶。”
“嗯,爱卿所言甚是,朕也不急于一时,想来再不过久他就该来找朕了。”
“皇上指的是……涟国的那位?”王瑞庭不愧是跟在沈弘身边多年,一句就道破了他心中所想。
“王爱卿!”沈弘对着王瑞庭指了又指,大笑道:“你真是甚得朕心!”
“皇上过奖,皇上过奖!”王瑞庭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却是有一滴不易察觉的汗水在他耳边滑落,帝王的心思他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玄玉园
白家人还在陆陆续续收拾出些死尸,方才的这一出闹剧,让白家折损了数十个护院。
“草菅人命。”夏小满缩在园中的美人靠中,冷冷道出一句评价。
“他登基的这些年,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便是铲除异己,早已见怪不怪了。”白露坐在摇椅上,手上拿着一把新制的紫砂壶,“你不去处理处理?”
“让他自生自灭!”夏小满瞥了眼正在被花江夏死缠烂打的沈潇,继续闭目养神。
白露勾唇笑道,“唉,哪儿来这么大的醋味儿?”
“醋味你妹!”夏小满炸毛。
“别忘了你也是我妹妹。”白露十分淡定。
“……”一时语塞的夏小满终于起身,走去了沈潇身边,要再不过去她非得被白露呛死!
“麻烦花小姐您挪个地儿!我家夫君不是你随便可以发春的对象!”四下里全是白家人,夏小满便口无遮拦起来。
“你、你说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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