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心里知道就行。”
其实,这事要是想查,也很容易,收买人肯定是要给钱的,给的钱还不能少,只要查一查那佣人的账户,或是那佣人亲属的账户,最近有没有突然多出一笔钱来,就知道了。
经方北凝一提点,宫凝才渐渐冷静下来,是啊,她太容易自乱阵脚。
她细细想了想,那佣人确实不大正常。
不管池圣茵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故意陷害她,总归是要有蛛丝马迹遗落下来,她应该多想想怎么自证清白,而不是只会哭求别人的相信。
思及此,宫凝冲方北凝笑了笑,“谢谢你北凝,我觉得每次都被你救,上辈子我一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上天才派你来拯救我。”
这话说的,方北凝也笑笑,道:“说每次,好像我救过你很多次一样。”
“当然了,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宫凝话说一半,被匆匆走来的宫莫打断。
“凝凝,池圣茵手术很成功,现在准备转进病房,你不要太担心了。”
闻言,宫凝转头往抢救室看过去,果真看见护士推着池圣茵往电梯口那边去了。
宫凝悄悄舒了口气,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宫莫。”她忽地唤住转身准备离去的宫莫,问道:“不是我刺伤池圣茵的,你相信我吗?”
宫莫转回身,看着她认真地道:“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宫凝心里凉了凉,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又道:“宫莫,我说的是,不是我刺伤池圣茵的,你听明白了,不是我刺伤池圣茵的,你信我吗?”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重复着。
宫莫眸光幽深地望着宫凝,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声音里也是无奈,“凝凝……”
“我知道了,你走吧。”宫凝要是还不明白他眼神里饱含的意思,那她也真白活了二十年。
宫莫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犯了错,却坚决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孩子,那样的无可奈何的眼神,更刺痛宫凝的心。
他终究,也是不信她的。
连方北凝都能看出其中的乾坤,他偏偏与其他人一样,仅凭眼睛看到的,就定了她的罪,即使是无心伤人,那也是罪。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池圣茵便醒了。
她一醒来,就虚弱地向所有人解释,是她自己不小心把刀子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跟宫凝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倒是方北凝没想到的,她还以为,这池圣茵受了这桩罪,不是想让宫莫讨厌上宫凝,就是想借机将宫凝弄出宫家。
不过,池圣茵这么说,倒也显得更聪明,且看宫莫听了她的解释,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与感激,就知道了。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池家的人不再追究,除了池圣茵身上多出来一道伤口,别的什么也没变。
只是,宫凝知道,她被人利用了,她变成别人抓住宫莫的心的筏子。
至此,她才明白,池圣茵之所以提出让她陪着去试婚纱,又追进厨房说出自己可能怀孕的那些话,不过是想激怒她,让外面的人以为她们在争吵,那么接下来的一幕,便顺理成章了。
原来,她喜欢宫莫这件事,池圣茵竟然已经知道了。
宫凝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谁敲门也不理。
如果她不爱宫莫,倒也罢了,毕竟这件事也没伤她分毫。
可是,她是爱宫莫的,爱了八年,现在却有人利用她,利用她让宫莫爱上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方北凝已经帮她查出,那天晚上在厨房洗碗的佣人陈嫂的账户,确实忽然多出一笔钱,而且那笔钱的来源,是池圣茵父亲的助理的账户。
一切已经明了。
可是宫凝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她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十天之后,池圣茵出院了。
虽然没好全,但也不影响婚礼进度。
莫妖娆觉得亏欠,硬是将她接到宫家来照顾,每天,宫莫都会陪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宫莫是真的感激池圣茵,为宫凝脱罪,所以他尽全力对池圣茵好,就是为了替宫凝赎罪。
既然不能爱她,那便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对她好了。
*
越接近方北凝的婚礼日期,苏婉不知为何,心里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