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
庄言续杯,瞧着清波荡漾的白酒,微笑宽慰班长道:“醉过就忘了过去的事,以后就要举目向前看。我交了新女友了,下次带来给你看。”
班长严肃道:“是啊。要是认真谈的女友,最好带来见见家长。”
庄言苦思冥想,总觉得被占了便宜去了。
班长瞧见他像是想开了,才斟酌着试图开解他:
“宋丹也是一个好学妹。人家好歹是航院系花,你下手快,咱们还没来得及出手,你就跟人家开始半夜散步了,挺多人都羡慕你啊。”班长夹了一块煮得晶莹雪白的大肉片,大口嚼着,搁了筷子说:“人和人之间有良缘,有孽缘。宋丹把人生最美丽的七年拿来陪了你,就算最后没在一起,也没什么可惜的。分分合合,人之常情,不用当仇人看。你在我家醉了个通宵,她自然不知道;她背地流了多少泪,你当然也没头绪。就算各自逞强,还是谅解为好。”
“嗯。”庄言没说话,端起杯子和班长碰了一杯。碰杯的时候,庄言的杯口碰着班长的杯子中间,表示听进去了。然后班长说:“我干了,你随意。”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庄言辣得龇牙咧嘴,缓了半天,才夹菜说:“委内瑞拉惨败,你知道不?”
“我知道,同事都在聊这事。你说这个地球上整天打架,要么中东吵成一团,要么非洲枪声大作,就没个和平的时候。别人天天剑拔弩张,打得鸡飞狗跳,咱们生在华夏,安逸太平,还有啥抱怨的?好好上班,多么幸福。”班长显然对身边的抱怨颇有微辞。
“我的意思是,以前北美联邦反恐,没有不赢的时候。你啥时候见过匪徒团灭政府军的?”庄言分析,“一个多功能步兵师,加上一个新进口的俄产主战坦克连,还有空军掩护,居然打不下一个渔村,导致协约国动员大规模联合舰队南下,赴加勒比海参战。是不是有点反常?”
班长沉吟不语。
“会不会变成世界大战啊?”庄言忧心忡忡。
“对付索马里海盗的时候,也出动联合舰队了,咱们的军舰都过去了。世界大战了吗?”班长是坚定的和平主义者,“你别想太多。别说一个驻扎匪徒的渔村了,就算整个委内瑞拉,在地球上也只是丁点大一块,疥癣之疾,抹点儿软膏就解决了,事态不会扩散的。”
“班长,”庄言嚼得满嘴油,拿筷子戳着空气:“你想想,一个渔村规模的据点,能抵挡一次半机械步兵师和空袭编队的围剿,证明他们使用的武器已经领先了政府军一个量化级。”
“委内瑞拉国防军听说腐败的很,本身就没什么战斗力。”班长强调。
“那也是。”庄言咬着筷子,皱眉细思:“我总觉的这个上帝之矛不寻常。你说,被围剿已成定局,他们为什么不逃跑?就连****都没这么硬气,一被揍就东躲西藏。而这个据点,看样子是要死守了。”
庄言忽然找到了关键的疑点,肃然问班长:“说起来,不怕死的都去当自曝卡车了。这种吊死在一个据点里的死士,我还真没见过。因为这种无谓的牺牲,似乎没什么意义。”
“在有退路的情况下死守,只有宗教军队能做到这一点。”班长仔细回忆,严肃起来,“也许匪徒是一群宗教狂信徒?挺符合上帝之矛这个名字。”
“他们为什么要死守?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被舰队轰炸至渣,不是巨大的浪费吗?”庄言苦恼。
“……”班长沉默半晌,不肯承认“答不上来”,改为往庄言碗里夹肉片:“世界彼岸的事情,轮的着咱们操心?你专心吃胖一点,这才是当务之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