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遮阳伞都折了。直升机旋翼“突突”飞转的声音叠加起来,宽阔的大街上至少投下三架武装直升机的阴影。连一声预警都没有,三辆武装运兵车在街口牢牢停住,哗啦啦往下淌特种部队。整条街被从两头封死,命令声,引擎轰鸣声,直升机盘旋声,飞沙走石声、惨叫声排山倒海地涌进长街。
庄言抬起头,面前已经刹住两辆装甲自走炮,黑洞洞的炮口瞄准温馨的冷饮铺。装甲自走炮前面,三排武装到牙齿的特种部队已经迅速进入战场,反坦克穿甲火箭、强电场捕获网喷射系统、大口径穿透弹突击步枪以及各种叫不上名来的特种作战武器“唰唰”瞄准了他和VV。女人的尖叫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后面那条街,后面的后面那条街,全都被占领封锁,一刹那,商业街变成了主战场,所有人都插翅难飞。
庄言听到身边的VV说:“言言,那个,我说的假期,”
他扭头瞧女朋友,看到VV仰头瞧着自己,咬着吸管嘟囔:“我其实是逃出来的。”
“咔擦”“唰唰”“吱吱吱”所有武器全部上膛瞄准,电磁场武器开始充能,指挥官开始用扩音器喊话:“你们已被包围,请立刻放弃抵抗……”
VV拧头怒视指挥官,嚷道:“闭嘴!”
指挥官讪讪地放下扩音器。
VV松开庄言的胳膊,翩翩走向所有火力的包围圈。这洒脱出尘的背影让庄言心如刀绞。但是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他明白VV知道这一切会发生,而她现在的举手投足,都是深思熟虑的决定。
走到一半,VV回头,双手拿着芒果奶昔,瞧着庄言凄然笑道:“你走了之后,怒火凤凰就像监牢一样。越狱一天大概是极限了。但是爱着你的话,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
然后她低头捧着冰凉的奶昔,顺从地走向印着栖凤徽记的装甲吉普车。指挥官和特种部队像被摩西劈开的红海,退向两侧,给VV让路。
庄言把地图卷成棍子,噔噔噔走去追VV,顿时迎来一片“咔擦”端枪声,四个特种队员扑上来要按住他,庄言拿地图狠抽了他们几下,纸棍打折,他自己也被如狼似虎的特战队员按翻在地,扭成一团。
VV回头看见,惊叫道:“不准伤他!”
那四个特战队员便松开庄言,让他站起来,却牢牢箍住他的腰,不准他接近VV半步。
指挥官走过来,冷冷瞧着庄言说:“你暂时和基地没有关系了。”
VV来不及说话,吉普车载着她飞驰而去,庄言踮脚咆哮,只看见银发在视野里飘走。
VV被带走,直升机升空飞离,特战队员登车开走,武装自走炮隆隆离开,压碎地砖,在街道上留下深刻的伤痕。它们撤退得比来时还快,没过多久便人去街空,轻风呼啸下,街口只剩下倒翻的垃圾桶在打转。
庄言孤零零站在破碎的街道上,突然噗通跪下,双肩垂落,无力地按住地砖,满脑子都是VV回眸时对他说的话:
“越狱一天大概是极限了。但是爱着你的话,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
五内如焚的斗志仿佛雷霆野火,烧尽了他的软弱和矫情。在这一刹那,他恨不得学雷锋:坚决完成任务要像像春天一样蓬勃不懈,苛刻要求自身要像冬天一样冷酷无情。只要能拥回VV,他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拒签能阻挡一个男人出国的脚步,那和一条风干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当命运需要你逆风飞行时,请不要随风而去。
庄言咬紧牙关,决定顶风作案。
一个崭新的庄言浴火重生。
大彻大悟之后的庄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充分证明了他的脱胎换骨:他决定偷渡去以色列。国际法都给我见鬼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