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副将的营帐内,此刻是里面外面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看戏的看戏,也有很多人是担忧的,毕竟现在有将士出了事的话,又是一种打击,雪裂寒此刻很着急,当初兰硕还救了风冥,这么聪明的人,出了事他可是舍不得的,要知道他是一个非常爱才之人,特别是有头脑的人,站在床边看着紧闭双目的兰硕,狠狠的瞪向萧清雅,好似再说‘看你干的好事’。
萧清雅慢慢移到雪裂寒的身边,在别人没注意的情况下,把手伸在后面,拍了拍雪裂寒的屁股。
‘唰’的一下,雪裂寒的俊脸爆红,不过却还是一脸的冷漠,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下流的女人,心不断的狂跳,赶紧离萧清雅远了一点,被发现了还了得?他可是很在乎面子的。
“呜呜,兰副将,您不能有事啊,呜呜呜呜!”一个兰硕手下的人不断的大哭,周围所有人都跟着悲伤了起来,加上外面的人,几乎有上百个人,均是一脸的悲痛。
萧清雅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哭的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恶心不恶心?”
“你这个女人,都是你,呜呜呜,兰副将见了你就变成这样了,你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把我们的兰副将强行奸污了?”那个男人大概也就十九岁的样子,个子不是很高,长相也很平凡,却是一个最忠诚的手下。
萧清雅的脸一黑,这绝对是侮辱,听到了雪裂寒的闷笑声,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雪裂寒赶紧露出一派正经,好似刚才的闷笑声不是他发出的一般:“咳,现在怎么办?”
萧清雅走到床前,掏出怀里的银票,悲伤的说道:“算了,这钱还是……”
还没说完,在所有人的震撼下,兰硕睁开了眼睛,然后坐了起来,死死的看着萧清雅,眼里有着极度的伤痛。
萧清雅把钱在他面前晃了晃,又装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帮你保管,等哪天你做得够好了,就全部还给你!”
‘咚!’的一声,兰硕又倒了下去,但是这次所有人都没有担忧了,全都摇摇头散开了,萧清雅转头看向雪裂寒:“还需要找郎中吗?”
几个将军全都黑了脸,冷哼一声:“兰硕,你再不起来,就把你赶出军营!”
“呜呜呜,人家就想直接死过去嘛,小雅奶奶,就把银子还给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的钱了,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全家,下辈子做猪!”兰硕坐起来,恳求似的看着萧清雅。
“到了我的怀里,哪有那么容易就给你?我都说了,你做得够好,钱我就还给你,你只要努力讨好我,钱就还给你好了!”萧清雅此刻也悲伤了起来,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
就这样,兰硕成天都不断的讨好萧清雅,而萧清雅则不断的对雪裂寒性骚扰,本来紧张的情绪也被两个人给闹得不再紧张,有时候大家还会大笑几声,慢慢的,却发现习惯了,也觉得其实萧清雅还是很可爱的,当然,除了个别人是越来越讨厌她,那就是风冥。
议事厅里,就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萧清雅和雪裂寒,全都在外面去练兵了,萧清雅也感觉到大家好像都喜欢自己了,这样的话,要怎么逃出去嘛?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看着那个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看简册的男人,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她看过,字难看不说,上面写的她完全就是一窍不通,而这个男人一有空就抱着那些简册看,仿佛那些东西才是他的命一样,他的命?突然眼睛一亮,走到雪裂寒身边小声问道:“元帅,如果我把你的简册都烧了,你会怎么样?”
雪裂寒眼睛都没抬一下,冷声说道:“扒了你的皮!”
啧啧啧,真是个书呆子,算了,还是皮要紧了,这个木头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突然坏心一起,扔掉了手里的抹布,卷起袖子,用力捧住雪裂寒的俊脸,低下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嗯!”雪裂寒大吃一惊,不敢置信这个女人居然会作出这种强迫男人的事,不过好柔软的唇瓣,身心荡漾了一下,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心脏要跳出来了。
萧清雅只是在他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就退开了,看你这次还忍不忍得住,快点让我走吧,一脚把我踹出去,算我求你了,军营里生活太枯燥了,全是男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而且还要面对这个大木头,真的好枯燥哦。
雪裂寒一把推开了萧清雅,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心脏好似越跳越快了,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冲了。
“元帅,您怎么了?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雷鸣看着元帅急匆匆的从议事厅出来,俊脸上全是潮红,还以为他生病了。
雪裂寒冷着脸瞪了雷鸣一眼:“本帅身强体壮,何来生病?本帅要去散心,莫要跟来!”怒吼道,说完就又向军营后方的小山丘走去,现在正是傍晚,也不是很热,怎么会中暑?亏他问得出来。
雷鸣莫名其妙,走进议事厅,奇怪的问道:“元帅怎么了?”
萧清雅摊摊手:“我怎么知道?发神经了呗!”至于这么生气吗?生气你就把我踹出去啊?一根筋,干嘛要让自己回那个皇宫,打死我也不回去,哼!如果这次他都不让自己离开的话,那么自己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真的给他灌一碗春药,强行和他行房吧?那样确实可以逃出去,毕竟那样的话,他送自己回去就等于让自己去死了,不是处子,不死才怪。
扔掉了手里的抹布,也向雪裂寒去的地方走去。
傍晚还是比较凉快的,虽然很久没下雨了,不过也能感觉到许多大水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周遭都不是很干燥了,雪裂寒独自坐在山丘上,遥望着远方的红云,每天这个时候,天边的红云总是那么耀眼,给人一种放松心情的感觉,一身水蓝色的轻纱裹在他的身上,显得身材特别的性感高挑,翘挺的臀部,宽阔的肩膀,过长的黑发因为坐着的姿势,些许发尖拖在了地上,暖暖的轻风在此刻也显得特别凉快,散乱的浏海被风儿吹得更加凌乱了,头顶上绑着一根水蓝色的发带,非常耀眼的一个男人,满脸的正气,刚正不阿,黑晶石般闪亮的黑瞳定定的看着前方。
萧清雅站在山丘下,山丘顶上那华丽耀眼的蓝色身影,仿佛仙人一般,好看是好看,可惜就是太迂腐了,亲他一下,就跑到了这里来忏悔?要是南宫昊天的话,早就反客为主了,这就是好男人与坏男人的区别吧,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向雪裂寒走去,走路真是累,看来想瘦还是不容易的,等下定决心后再彻底的减肥好了,那种坚忍不摧的精神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耐力的,用这个身体每天不停的跑,跑个一年半载,不瘦才怪。
找了个位子并肩和雪裂寒坐在了一起,也看着天边的红云:“很美!”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头耀眼的红发一般,还有那张比妖精还要美的俊脸。
“恩,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触摸不到!”雪裂寒淡淡的说道。
“红云虽然美,可是有一种红,比红云还美,而且还能触摸,元帅忘了丞相的红发了吗?”萧清雅两只手撑在两边的地上,望着天空笑着说道。
“本帅要去摸他的头发,断一条胳膊都算是最轻的!”雪裂寒笑笑。
“元帅你懂爱情吗?”萧清雅没有去接他的话,不想去商讨别人,只想让他放自己走,武力自己没有,权利更没有,唯一的就是用真诚打动他。
雪裂寒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你真的只把爱情当成你一生要追求的目标吗?”说完就转头看向那张胖胖的脸,她确实是他见过最丑的女人,可是她内在却美得不像话,只可惜男人只喜欢美丽的女人,因为在男人的眼里,女人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和生孩子的工具,女人太丑了,根本无法行房,而萧清雅就属于不能给人泄欲。就更不可能生孩子的那一种女人,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就好,聪明的事由男人来做就好了,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女子无才便是德,绝对不允许女人比男人还强,这是一种侮辱,不过雪裂寒倒是不这么认为,他看到了萧清雅的特别,别的女子会做的她也会做,别的女子不会做的,她更会做,她远远的超过了一个男人,多年来,没人可以对付天灾,而她做到了,可惜他的心里只有天下,心系百姓,终生效忠皇帝,常年带兵打仗,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因为那样只会害了人家,就像爹一样,母亲和他还没相爱多久,他就战死沙场了,让母亲独自一人抚养自己。
萧清雅没有去看雪裂寒,只是看着那些火烧云:“对!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活得快乐,否则就跟和尚一样,一辈子无欲无求,那种生活,我一辈子也过不下去,我相信我有一个良人,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良人,无论凭穷还是富裕,无论我和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都会互相照顾对方,就算头发花白了,我们还是会手拉手去散步,一辈子相依为命,不离不弃!”
雪裂寒半天没说出话来,就这么看着萧清雅,眼里有震惊,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子说出这种美好的梦想,爱情,他从来就是不屑一顾,而此刻,心里的某一处也动荡了起来,可是他有他的重任,放不下:“可是你的爱情只能是皇上!”
萧清雅已经知道了答案,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居高临下的看着雪裂寒,无奈的骂道:“雪裂寒,你就是一块无法雕琢的朽木,榆木脑袋,一根筋,迂腐!”恶狠狠的说完后就大步向山丘下走去,这个男人的脑子真是有毛病,进水了。
雪裂寒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刚才自己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名,亲了皇帝的女人,虽然是她强行亲自己的,可是自己还是罪大恶极,回去了再向皇上请罪吧,对不起!萧清雅,你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就一辈子都是皇上的女人,纵使皇上真的不要你,你也没有选择自由的权利,只能一辈子在冷宫里,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萧清雅气得不行,该死的雪裂寒,大木头,烂木头,走到议事厅里,拿起一个简册就狠狠的砸向了屋子中央,周围的几位将军全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个女人他们绝对不敢去惹。
“萧清雅,你太放肆了!”风冥大拍一下扶手,站起来怒目圆睁,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
萧清雅挺起胸膛,走到风冥身前,用胸口撞了一下他:“怎么样?我就放肆了,怎么样?你又要打我是吧?来啊,打啊?”
“你……你……来人啊!”风冥冲着外面大吼道,两个将士走了进来,一起单膝跪地,等候命令。
“四弟,你给我坐下!”雷鸣大喝一声,他真的不要命了?
萧清雅才不怕他,最好来打,打得越多越好,一起十倍还给你,哼!到时候干脆把你扔油锅里炸好了,两只眼睛也瞪得很大很大。
风冥极力的忍耐,最后看了看雷鸣,双拳捏紧,甩了一下衣袖走了出去。
萧清雅不屑的哼了一声:“没种还逞能!”说完就拿起桌子上抹布,乱擦了起来,专门找那些将军坐着的椅子擦,弄得所有人全都走了出去,等没人了后,看着那些简册,全都堆在了地上,一脸的冷笑:“我就不信你真的是日本忍者,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