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肚皮上又凉又痒,她下意识的蹬着后腿想挠开扰自己好梦的东西。
“恩哼哼..”熟悉的撒娇声入了梦,和尚的大手变成了黑悠悠的狗爪子...
我擦!
黄猛然张开眼睛看到墙壁上三色彩绘立刻瞬间清明...
“吼!”狂吼一声,碉楼震了三震,屋上的碎石头散落下来,正好砸在趴在自己肚皮上的毛烘烘的狗头上!黄丝毫不留情,抬起后爪踹向二黑的右眼:“猪头!滚开!”
“嗷呜..”二黑伸着舌头色急的又舔了一口黄红嫩嫩的肚皮,忍者右眼的疼痛讨好地:“黄..嗷.嗷..嗷呜!咱们生崽子吧!”
公獒使着蛮力将脑袋无赖地压在他朝思暮想的肚皮上,哼哧哼哧的粗气从他黑润润的鼻尖喷出。
“我生你娘!”又一声怒吼响起,黄使出全身力气翻身站起,然后对着二黑穿孔的耳朵又一口。
被隔壁犬吠惊醒的大喇嘛猛然推开木门,只瞧看着怒气冲冲的黄眉炸开浑身的毛发,张开大嘴咬着黑熬的鬓毛左右撕咬呜呜发着威。
“黄...疼...我不敢了...嗷呜...疼!”
“还生不生狗崽子?恩!”黄的后掌狠狠地踩在二黑肚皮上红艳艳的凸起上,使劲儿向下腻去!
“不生...不生...”凄惨的哀嚎响彻碉楼:今天是不行还有明日...
惹得一旁的喇嘛更是惊奇。
那铁包金的母獒不愧是神獒!果然一心向佛,能抵抗得住兽类天生的**。他是在家修行的喇嘛,可以娶亲生子,而寺庙中那些出家僧人可是戒律森严,戒律多达千百条。
“你们都醒了?我让人端上牛肉和酥油茶。”大喇嘛的眼睛里充满友爱和憧憬,完又掩上门下了碉楼。
这里的在家喇嘛可以吃肉?黄从二黑的身上跃起,疑惑的瞧着关闭的门。这里的牧民人手一个转经筒,每日都能看到他们出了帐子对天对湖膜拜。佛在这片雪域成了他们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所以佛祖对这片贫穷又单纯的信徒们额外有待?
“肉!”虚掩的门外传来阵阵肉香,这种香味窜入两只獒的脑门,止不住的口水也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二黑很是兴奋,他对着门嗷嗷叫唤,菊花尾巴转着圈摇摆。而黄也抑制不住獒犬的本性,也跟着二黑的身子窜出门。
二层的造访里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袄子满头编纂麻花细辫的妇人。她转头瞧着两只如雄狮一样的獒水汪汪的瞧着自己,不禁扑哧笑出声音来:“牛肉马上就熟了,你们再等一会儿。”
哈拉哈拉...哈拉哈拉...口水顺着下垂的嘴角将两只獒犬的鬓毛打湿,四只三角眼跟着夫人手中的动作左右转动。
“哼哼哼...”自己是獒兽的二黑此时已满鼻腔的娇气,两只前爪焦急的步踱步。
“汪!二黑,坐好!你的尾巴都将门前的灰尘扫净了!闭上你的嘴巴,停下你撒娇的声音!”黄嘴里训斥的,可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妇人一手端着铜质大盘一手捞着大块冒着热气的肉。
“你们一定是饿坏了。”妇女抿嘴笑着,端着盘子走向门口的两只凶兽:“我放了些盐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惯。旁边的是酥油茶,尝尝看。”
盘子落地,黄和二黑扑了上去,大口吞咽盘中大块的牛肉。黄咽下一块牛肉,转头对着旁边的金色碗舔了舔。
咸咸的?香香的奶茶?
比和尚冲泡的柳茶...差远了!
黄又吞了一块肉才将空中别扭的味道咽下。
“多吃,今日你们要走很远的路,到最高的那座雪山上去。那里是我们最大的寺院。”妇人温柔的席地而坐,从腰间的围裙里拿出牦牛尾灵活的编织。
今日要去那亮闪闪的寺庙了?黄兴奋地叫唤,藏缘!藏缘!
四个喇嘛两只獒犬五个日夜翻越了五座雪山,遭遇了三次狼群袭击,一次雪灾。黄和二黑的凶猛让保全了四个人类的性命。四人更是对“神兽降临菩萨来”的传深信不疑。
狼的血水染红了套在黄脖子上的牦牛套。深红的毛绒套将黄本就炸开的鬓毛束成了圆,远远望去她更像浴血奋战的雄狮,威武刚毅。
红色的脖套那妇人称作“给它”,是只给獒的王者佩戴。临走前她还对着自己念叨要保佑她的丈夫此行平安。为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黄的报答就是保护这些喇嘛此行平安。
两只獒跟着大喇嘛在城镇民众惊呼声中向着山上的寺院前行,没多久便来到了广阔的寺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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