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过一旁坐着的鬼脸獒。他对着黄的耳朵轻轻地:“谢谢你们留下来...”
哎...被瘦的胳膊环抱的黄看着高高的房,上面画着如来、菩萨、金刚。
你们在看吗?注定让我先遇到洛桑?那藏缘呢?他又要与我何时相见?
吱呀吱呀....禅房的门开了,一个黄帽喇嘛走了进来,他个头不高方脸精瘦,眼睛出奇的锋利睿智。
“两只神獒能找到你这是好事,你与他们亲近固然好,但是莫要忘了你灵童的身份。待坐床礼毕,好好学得佛法知识,你的空灵的性子太过随意,要有自知之明你与历代**的差距!你是宁教的僧徒又是格派的灵童,未来的**,现在起收掉你的眼泪!”黄帽喇嘛严肃的声音回荡在禅房,嗡嗡地震着洛桑和两獒的耳朵。
“.....”
黄听得到洛桑要冲出胸膛的心跳声,也听得出门前的黄帽喇嘛沉稳自然的心跳。谁尊谁卑,听心跳听言语就能听得出。
“汪汪!”没等黄叫唤,二黑已经站起身子对着门口的黄帽吠声阵阵,那凶悍的样子像是要保护身后的和尚。
吵死了!敢吓他!他才不怕!
二黑听不懂人话,但是他的耳朵能听得到喇嘛紧张的心跳。黄帽喇嘛闭上了嘴巴,阴着脸面看着被两只神犬护在身后的洛桑:“格派的戒律我让人台过来,你好好看一看!”
黄帽喇嘛蹙起眉,貌似叹息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几个黄帽喇嘛抬来进来一筐筐的书卷,送来了一份斋饭,两盆....素菜和着汤面..
“汪汪汪!”没有肉!为啥没有肉!二黑鼻子闻了闻,怒气哼哼的对着几个黄帽喇嘛大叫。可那些黄帽喇嘛却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嘴里叨念一句佛语然后井然有序的退下。
空旷的禅院顷刻间又剩下洛桑和两只獒。
洛桑是听懂他的愤怒伸出手拍着他的头颅,而二黑别扭的将脑袋扭到一边。洛桑一笑,知道鬼脸獒犬不会伤他便又伸出手搭在鬼脸獒犬的头上。他像认了命,淡淡的对着两只獒犬话:“带着黄帽子的喇嘛和红帽子喇嘛是不同的,我们现在待的寺庙是宁派最大的庙宇。但是在整个雪域,我们的庙宇却比不过格派的势力和威望,我们信奉一样的佛祖菩萨却因为修佛的方法不同分为各种派系。那些带黄帽子的就是格派的,我要做这些黄帽子喇嘛的首领,也是这片雪域的领袖。也只有黄帽子不可以吃肉、不可以有情爱...只有清规戒律!所以...我和你一样,看着这些没有荤腥的一食欲也没有了...”
黄侧耳倾听,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也有人严守戒律,就像藏缘一样。
洛桑...还是个孩子,虽然与这里的民众一样深信佛教,他已经十四岁,一直生活在红尘,却因“灵童”二字,要远离家乡去另一个教派里做王,远离亲人还要绝了孩童该有的天真和男人本应有的**。
这个“王”,洛桑一也不想当,却不得不当,更当的毫无分量。
他要想当,不会哭泣;他要能逃,不会在此;他要能担当,不会面对那黄帽高僧时一阵局促、害怕与彷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不服命运的只有命运多舛,就像自己一样。
黄低下身子对着盛满素食的金盘大口的吞了下去,一旁的洛桑惊奇的看着默默吃着素食的黄:“你真如他们的是菩萨身边的神兽?所以可以按下心中欲念?”
“汪汪!”才不是,我既然打算暂时与你一同出发,就必须有“神兽”的样子。你也是,既然今生暂时没有能力逃脱命运,那就先填饱肚子好好活着,只要活着总有机会过你想过的生活。
黄哼哼哧哧喉咙间唔唔,像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二黑反正是听得懂,他鼻子喷出不甘心的吭哧,却也乖乖的听黄的话低头吞了几口斋饭。
“我虽然听不懂你们在什么,既然连獒犬都能接受,我应该也可以。”洛桑又亮出整齐的白牙对着他们了然一笑:“我的阿爹阿娘因为我成了转世灵童而衣食不愁,我的兄弟也因为我可以入得了寺院学习经卷,我又有什么好挑剔的?”
“汪汪!”虽有不甘,也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活着,才有希望找寻一声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