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去清平庵呆上一段时间吧!”
“什么?!”安宁一听,脸色一变,“你让我去那鬼地方?!我不去!”
景阳侯一听,正要上前劝说,皇帝怒道:“你是想要等到谏官上奏,再以死谢罪么?!”
“他们敢管我?!我……”说到这里终究是气焰下来了。
谏官是个什么概念她还是知道的,专门挑刺儿,找一众官员功勋的麻烦。
她就曾经因为生活太过奢靡而被禀奏过,后来还受了处罚。
而此时皇帝怒目看着她,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你不去清平庵,那就到大街上去晃一圈试试,朕倒是看看外面老百姓的唾沫会不会把你淹死,看看你还有脸呆着!”
说完也不再看她一眼,一甩袖子,就步出了大厅。
直到皇帝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安宁才从地上爬起身。
景阳侯连忙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没用!”
白了他一眼,安宁便往外走,突然又顿了顿:“让赵昌到我屋子里来一趟。”
一听这话,景阳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眼下风口浪尖上,你就……”
“你敢管我?!”
此话一出,他果然就闭了嘴。
直到女儿已经走远了,景阳侯才露出眼底阴测测的目光来。
却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又是唯唯诺诺的景阳侯。
夜,渐渐深了,却有人不得安眠。
“啪!”桌上的白玉佛手陡然间被拂落在地,瞬间成了一堆碎片。
“你说什么?!”
跪在下面的男子并没有抬起头,声音却有些发颤:“回郡主,永定侯府的暗卫甚是厉害,我们的人闯进去,伤了不到十个人。
还来不及点火,就有众多武功高强的人出现了,我们……不敌!”
“废物!”站在灯下的安宁一听,随手捞过桌上的一个什么东西就朝他砸下去,“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本郡主明天可就要走了,叫人怎么甘心,她端木青就好好的逍遥着,本郡主却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地下那人额头被砸出血,原本想说的话,此时却是怎样也不敢吱声了,依旧微微颤抖地跪着。
想到这里,安宁眼看桌上已经没有了东西,直接搬起椅子往那人身上一砸:“还不快滚!”
听到这话,即使是被东西砸在身上,男子也如蒙大赦一般,飞快地走出了房间。
留青筑,端木青微微眯着眼看着莫失消失的方向。
“她竟然如此大胆!”说着话的时候,端木青眼中的冷意陡然大盛。
“还好小姐让莫失安排好人,看护侯爷的安全,否则还不知会怎样。”
露稀想到今晚永定侯府之事,那安宁竟然敢派人去永定侯府行凶。
如此天子脚下,分明是目无法纪了。
若非机缘,此时永定侯府也定然被腥风血雨席卷过了。
虑及此处,心下不由愤然。
采薇站在一旁,也是目露忧色。
“王爷呢?!”
“说是宁公子等人俱在,全歇在前院了。”
端木青点了点头,又思索了一会儿:“她是一大早出城的吧!”
陡然间转过的话题,让露稀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
想了想,端木青冷冷道:“既然她如此不安分,便到此为止吧!”
说着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
清晨,深秋的寒霜薄薄的铺在衰草上。
安宁坐在马车里,满腔愤怒,却终究只能低声咒骂着。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马车终于驶出天京城,径直往城外的清平庵而去。
皇帝此番实在是动了大怒,虽然已经算是在救她,却终究不肯让她带一个随从前行。
“驾!”车夫扬起马鞭,狠狠地抽上了一鞭子,扬声道。
这一路以来,因为天还太早的缘故,几乎都没有听到过其他的声音,就只有车夫呼马的喊声。
听着他这沙哑的声音,安宁心头更加烦乱,终于忍不住掀开车帘:“喂!你能不能别喊,烦死了!”
说着正要退回到车里,那车夫却陡然间回了头,嘿嘿一笑:“好。”
原本没好气的脸,突然间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吁!”
谁知道那车夫听到这话,却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反而将马儿停了下来。
“喂!问你话呢!谁让你停车了?这什么地方啊?”
安宁心下越发的烦乱了,伸出头看向外面,却发现自己的马车已经到了一处密林。
“郡主果然国色天香!”
不知道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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