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炒房团,对社会危害有多大,人尽皆知。普通人买个两三套房,顶多算得上理财投资。而这些人,专门盯紧一些县级市,或是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的小城市,然后在短期内投入数亿资金,不看户型,不看价位,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扫房,再高价抛售,卷走一大笔活钱,但在这期间,却没有创造出任何价值。”
武先生不再言语了,而他身旁的佘秘书则立刻接住话茬:“羊毛出在羊身上,没有创造价值,却卷走大量财富,这些财富最终将是以普通老百姓白打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工,替这些炒房团还债。说白了,便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搜刮民脂民膏。”
听了武先生和佘秘书的一番话,我不痛不痒的耸了耸肩:“现在流行资本主义,资本家不就是喜欢剪羊毛吗?这种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兄弟会还兼职匡扶正义?是我以前读错了兄弟会,还是兄弟会太道貌岸然?”
我的这番话一出,佘秘书的脸色立刻一变:“陈姑娘,你这番话就已经证明,你没资格进入兄弟会了。”
武先生举起手掌,制止了佘秘书,冲我云淡风轻道:“我们并非是伪善,也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而是单纯为了陈姑娘你好而已。”
“为了我?”我很诧异。
武先生露出一抹满怀深意的笑容:“说这么多,仅仅是为了消除陈姑娘心中的罪恶感罢了。毕竟陈姑娘的原则底线我们是清楚地,不杀人!”
“你是想让我去杀人?!杀了陈江河?”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先生。
武先生耸了耸肩:“杀个人对你来说弹指一挥间,而忠诚考验,考的就是你能否为兄弟会放下心中的某些坚持。若是连这都办不到,那么陈姑娘就无法加入兄弟会了。”
我心中很是犹豫,就算张江河一家子再不是东西,那也轮不到我来私设公堂,更别说取人性命了。
可是不经过这个忠诚考验,很显然是无法加入兄弟会的。
纠结之余,我问武先生能否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武先生托着下巴,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如何?”
“十分钟?这么短?!”
“呵呵,决心不就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咬牙决定的吗?”说完,武先生便不再言语,低着看着腕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心里焦虑浮躁,难以平静下来。自打来到这座城市,我已经杀过好几个人,屠宰场和折磨周凤薇的那对中年夫妇。这个口子打开了,就像是放出了一个恶魔。而现在,我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武先生的要求,这让我心中剧颤,我恍然间发觉,我留在这座城市,似乎是因为尝到了甜头!
杀人的甜头!
我的本性渴望着‘罪恶’,而取人性命是最直接的罪恶体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缉毒警察’,明明与‘毒’是天敌关系,可是因为接触的太多了,不知不觉就开始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