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他,好拿他去杨侯前立功,却不知世事多变,不期自己命丧,落了个悲惨结局,正是做官莫害人,害人必有报。那邓老虎便大跨步往城里走去。
雷公在杨府中与杨侯赏玩园景,不觉日已中天。杨天正又引着雷公去大宴一场,雷公深感范冲能干,大宴时,让范冲坐在自己边上,杨天正等官人见了范冲如此受雷大人的重视,不禁对范冲也恭敬了许多,添酒加菜也少不了范冲了。
这种让人称爷的感觉,范冲感到很是受用,心中想着那邵兆昌,想着自己帮诸葛严余等办了许多事却一直没有得到入朝为官的消息,想来很是愤怒,暗道:不久,我就要让你们一个个死无全尸。范冲心中虽很愤怒,而脸色却是欢喜,与众位官员把酒饮,把话叙。
在范冲眼中:在自己面前饮乐的人,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因为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是在互相利用着,一旦没有利用的价值了,随时反目。那杨天正心中寻思:雷公虽是一等公,论本事,一万个雷公也不是杨某的对手,而你的官儿却比我大,这还得了,暂时依附你便是。
那雷公却大是欢喜饮乐,只感到自己身份高,权势大,谁敢不敬?他不是没有去想杨天正以后会对自己怎么样,但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对付那些反叛行为的准备,是以大乐,不去多想。
在杨府中呆了许多日,那杨清清御剑飞回。到了杨天正与雷公前,雷公见了杨清清,双眼大亮,杨清清飞起七夕剑,便要将其斩杀。杨天正迅速阻拦,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吗?你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杨清清道:“那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我回来一是想杀了这狗官,二是要问清楚娘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那样的?”
杨天正道:“你若能取到龙韵山后的幽灵丹,你娘便可活转,什么事都可以去问她的。”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杨清清又使飞剑刺向雷公,那雷公竟然也不怕,双眼从杨清清上边盯到下边。杨清清尚不是杨天正的对手,无法攻到雷公半分,她见雷公那厮的双眼发出微绿光芒,不住盯着自己,冷哼一声,便快速飞离。她突然想到萧龙,如果有他在,雷公还能活吗?杨清清一想到萧龙,心下就失落,连御剑飞行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杨天正欲追去,但雷大傅这大官人在此,可不能失陪的,只得对雷公笑道:“贱女儿不懂事,还望大人……”不等杨天正说完,雷公便笑道:“真好真好!”杨天正哪听不出这淫官的意思,不过,杨清清早已飞去,雷公自然没有借口让杨天正把自己女儿献给他玩乐了,就算有,雷公也只能心里想,嘴上却还不能提的,毕竟,这地方是杨府。
杨清清站在那七夕剑上,但见下方村舍山林,不禁往地面回落,仔细一看时,却是落夕村,杨清清清晰记得跟赵莹到落夕村的那些事儿,回想起赵莹往日对自己的一切,心下不禁很是伤感,她心生恨意,恨自己。她踏上那松软的泥路,周边是些长了满谷子的熟稻儿,有许多地方都已经收割了去。
突然听得远处一群人赶来,一只花鹿奔跑而过,跪在自己面前,低声叫着,杨清清见那些人不顾成熟的稻谷,骑马奔跑而至,不禁大怒道:“马上的鬼子,这些谷子马上可以收割,你们还有良心么?”
马上那汉子道:“臭小娘,本爷秋时打猎解闷,干你甚事?是你家的田么?别扫大爷的兴儿。”
“不知你是什么官家子弟,这样糟蹋庄稼,谁让你如此嚣张的?你若晓事就赶快下马,赔偿农夫,尚可不少胳膊少腿儿。”杨清清道。
“哈哈,你难道不知我是县衙大爷的儿子么?哪轮到你这小骚娘说话,是不是春意来了,要大爷陪陪你哩。”那汉子大笑道,后面一群人陪笑着,杨清清大怒,早已飞身而起,剑光闪处,便有人落马跌于地上,那花鹿早已逃远。
那群人见杨清清是修真人士,便即磕头道:“女侠啊,饶命啊,要知道我们也是一家人哩。”
“谁跟你们这些狗贼一家,你们若真要饶命就去寻问这田地是谁家的,赔上足够钱两,自己在腿上刺两刀,必须流出一碗血的口子,我便饶了你们,倘若有半点敷衍之意,本女侠决不轻饶。”杨清清道,她第一次感到做这甚女侠原来是这么好玩,不禁大乐。
那些人知杨清清的厉害,都老老实实调转马头,牵着马到路上行着,杨清清跟在后面,到了村落内。这些人问及那些被糟蹋的田地是谁家的时,竟然没有一个村人敢应。杨清清道:“大家不要害怕他们,一切由本女侠做主。”
尽管如此,还是没人敢站出来,杨清清不禁叹息。杨清清便让这些人将袋中有的钱物都拿出来,那些人照做,杨清清一一收了,便去分发给那些村人,但村人哪敢收,杨清清便飞身而起,只一剑便将那些人双手全部给劈断,痛的他们哇哇大叫着饶命。杨清清将他们赶走后,村人才敢收受,跪拜女侠,有些认得她曾经与赵莹来过这,便请她到家中坐去,杨清清亦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