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筱雨闻言轻哂,她笑道:“放心,害人性命的事儿我们可干不出来。不过私设公堂这样的罪名你也别乱扣,衙门总不能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凡事还得讲证据。”
“证据?我这还不是证据?!”陈氏把被困住的双手往前送,冷笑道:“别以为你们能逃掉!”
筱雨轻轻打了个响指:“这个简单。”
她起身去她自己房里捣鼓了一番,拎着一个小瓶儿走了出来,让荷渠给陈氏和秦元宝被绳索勒红的地方抹上。
荷渠动作粗暴,陈氏和秦元宝都比不得她的力气,荷渠很顺利就完成了任务。
筱雨笑着对陈氏道:“这下你再瞧瞧,可还有红痕?”
陈氏和秦元宝一看,果真,方才还有的红痕,这下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氏震惊地看着筱雨。
筱雨微微一笑:“今儿个你这个表情在你脸上都出现多少次了?你好歹也收着点儿……你也别叫别闹的,等我爹娘他们商量出个法子来,怎么处置你你只需要听个信儿。”
筱雨耸了耸肩:“尤其你别挑战我的底线,把我给惹恼了。我能让你手上不管怎么摩擦都起不了红印,我也能不声不响地就让你们母女两个都去黄泉路上陪秦招福。你们信是不信?”
陈氏一直都知道筱雨在医道上有些天赋,当年在雨清镇她可还自己专门辟了一间屋子出来用作药房,收集了不少的药物。但陈氏没有想过,筱雨的医术竟然会如此让人匪夷所思。
她竟然能在不声不响之中了结人的性命?
“配药么……闲得无聊就配配。”筱雨笑了一声:“你想做试验对象,我没有意见。”
秦元宝怕了,她本就怕筱雨,这会儿更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浑身的微微颤抖。秦元宝朝着陈氏伸了手,轻轻拽了拽她两下,道:“娘,我们、我们别跟她对着干……我们求,求他们放我们走……”
秦元宝想叫陈氏示弱,陈氏这会儿也有些怕了,她额上开始冒冷汗,希冀在想点儿什么砝码出来,还扭转这一城。
可在转瞬即逝的生命面前,其他所谓的砝码都不值一提。陈氏很清楚地知道,她没有办法罔顾自己和女儿两条性命。
陈氏深吸一口气:“你想让我怎么样?”
筱雨笑道:“我不是说了吗,等我爹娘他们商量出个章程来,你只需要照着做就成了。”
筱雨见陈氏还算识相,略感满意。她道:“你也放松些,不要那么担心。我们全家都是良民,男盗女娼的事儿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会做,更别说害人性命这样性质恶劣的事儿了。这也不是秦家村,说把你沉塘就把你沉塘?没那么简单的事儿。”
陈氏轻轻吐了口气,筱雨上下扫了她一眼,道:“我反倒觉得好奇。你和秦元宝卷走老屋里所剩不多的值钱的东西跑了,那些东西换成银两也有一定数额,你们就用那些银钱用到现在不成?”
陈氏动了动嘴,摇头:“出门在外,银钱花得很快。”
“那你们靠什么吃喝?”筱雨又问道。
陈氏便沉默了。
秦元宝咬着下唇道:“问这些做什么,我跟娘离开秦家村之后再没有和你们有什么瓜葛……”
筱雨挑眉看着秦元宝一副恨意绵绵的表情,一个大胆的猜测忽然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莫非……你一直在做暗娼?”
陈氏大吃一惊,当即便抬头,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秦元宝和她娘的表情相差不大,皆是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样子。
筱雨暗暗想道,这样就对上了。
怪不得陈氏和秦元宝两人身上都似乎沾着****女子的习气,却又不是完全的****女子,原来陈氏是靠这样见不得光的事儿谋生。
暗娼上不得台面。这么说吧,达官显贵会从有名的****中点了女子伴在身侧,会友也好,谈事也罢,这些****女子以“陪女”的身份待在他们身边,这几乎成了一条心照不宣的规定。往往贵人们还会互相攀比谁请妓子来花的银钱更多,谁带来的妓子长得更漂亮更风情万种。
这样的****女子是过了明路的,正经的青楼楚馆是被朝廷登记造册的,****女子的花名册也是有名有姓可查阅的。
如甄姬和窦盐,她们便是那种朝廷给了娼籍的妓子。
而暗娼,却是另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