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凤台阁?”
皇上道:“就凭杨晨能考书院第一,他也够格了。”
姚皇后道:“皇上所言极是,杨晨的确是才华横溢,只是那些朝臣们总喜欢拿规矩,祖制来说事,杨晨虽优秀,可毕竟才入书院半年,到时候,朝臣们必然要置喙,再说了,凤台阁中又有谁是浪得虚名的呢?杨晨破例入凤台阁,他们定不服气。”
皇上默然,这也是他所顾虑的,年前最后一次朝会提出此事,朝臣们反对的就很激烈。
“是啊,此事的确有些为难。”皇上叹道,他是认可杨晨的,愿意为杨晨破一次例,但难免会被大臣说成独断专行。这些年,这些言官被他宠坏了,牛脾气上来,连他这个皇帝都敢顶,真让人头疼。
“臣妾倒是有一法子,能解皇上的困扰。”姚皇后微然道。
皇上眼睛一亮:“皇后有何两全之策?”
姚皇后道:“此事简单,眼看就要春闱了,不如,皇上让杨晨参加春闱,到时候杨晨若能拔得头筹,那些大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皇上细细一想,摇头道:“不妥不妥,春闱报名已经过了,且杨晨尚未毕业,也未曾参加乡试府试,朕若是破例让他参加春闱,言官们又有话说。”
姚皇后笑道:“皇上,也不是真的让杨晨参加春闱,只是让杨晨陪考,到时候将他的卷子混入所有考卷中,看考官们能不能取中他的卷子,若是取中了,就说明杨晨是有真本事的,也能堵了悠悠众口,反正杨晨不占进士榜名额,只是作为对他的考核,言官们又能说什么呢?”
皇上背着手在殿中踱了一个来回,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在秦王府做客的朱媛媛还不知自己又被人阴了一把,正与秦王相谈甚欢。
不得不说,秦王待人宽厚又热忱,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若是换做旁人,有这么个赏识自己的皇子,还不得感激五内,愿意为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但朱媛媛是李澈的人,哪怕秦王果真是剖心以待,她也不可能上秦王的船。只能是虚与委蛇,敷衍而已。
等离开秦王府时,天色已经暗了,秦王命人驾车送朱媛媛回去。
朱媛媛回到家,李澈已经在等她了。
李澈笑着埋怨道:“你跟我二哥有这么多话聊吗?足足聊了半天。”
朱媛媛郁闷道:“哪是我有话聊,是你二哥太能聊,还有一帮幕僚,一个个的把你二哥夸成了一朵花,简直就是文王再世。”
李澈微哂:“我二哥收买人心的确有一套。”
“那你呢?你身边有多少死忠粉?”朱媛媛问道。
李澈愣了一下,死忠粉?旋即会过意来,苦笑道:“我不过是闲王一个,谁来效忠?”
朱媛媛抿嘴一笑:“有啊,怎么没有?”
“你是说顾恒?呵呵,他不一样,他是我兄弟。”李澈道,身边人才不够,的确是他的短板,但他不能像二哥那样公然招揽人才,把自己放在明处,一切只能暗中行事,徐徐图之。
朱媛媛莞尔道:“我不是说顾恒,我说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