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在杨州也不安心。
朱媛媛轻松一笑:“这事已经翻篇了。”
“倒是你,杨州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李澈面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无奈:“没这么容易啊,那边的盐商闹的厉害,朝廷的盐课弊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李澈是因为杨州盐商闹事而去的杨州,所以,她也了解了一下卞唐的盐课制度。
盐在这个时代是国之要资,盐的生产与买卖都是国家垄断的,盐商要做这个生意就得问朝廷要盐引,盐引不难要到,只要送点礼,打通关系,多少都能领到盐引,但问题是兑现困难,如今杨州盐商手里积欠的盐引多达六十万余斤,很多盐商等于是全副家当都压在里头。
有盐引却不能兑现,如今朝廷又要推出盐课改革,改革的措施,其实就是耍无赖,朝廷想要赖了这笔账,眼看着一生心血都变成了没用的票票,他们能不闹吗?不造反都好了。
而且,因为盐引不能兑现,现在盐价飞涨,京都还好些,其他地方便是有钱都很难买到盐。
听说就是姚家提出的改革方案,让旧盐引贬值,旧盐引一斤只能兑换四两,我勒了个去,太无耻了。
“问题的关键还是盐课的改革,这个方案实在不妥。”朱媛媛道。
“的确是不妥,但朝廷眼下确实支不出那么多盐,也是无奈之举。”李澈道。
“现在暂时是安抚了盐商的情绪,只等回朝再议论。”
朱媛媛道:“盐商们真金白银换来的盐引却兑换不了盐,官员们手中的盐引却能十足十的兑现,说支不出盐,不如说,盐都被蛀虫们吞了。”
李澈讪讪,这就是沉珂啊,积累多年的沉珂,一旦爆发,势如洪流,眼下即便国内两大盐场加班加点的产盐,也远远不足以支出盐商手中积欠的盐引。
“先不说这事了,等明日上朝,让别人头疼去。”李澈道。
朱媛媛却是想着,要是能妥善解决这件事,也算是造福与民了,而且还是大功劳一件,李澈也能在皇上,在朝臣面前露露脸。
嗯,这件事,她要好好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想一个两全之策。
李澈看她出神,将她拉入怀中:“这么多天不见,可曾想我?”
朱媛媛撇嘴道:“没空想,忙都忙死了,吴启山这老头也学坏了,知道要讨好皇上了,尽压榨我们这些苦力,说是要在年前再出二十册书。”
李澈心疼道:“要是太累,就请假,别管他。”
朱媛媛郁闷道:“还请假呢,没让我们加班加点都很好了,现在要是去请假,吴启山能跟你急。”
李澈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撑着呗,熬着呗,忙完这阵,应该能歇歇了。”朱媛媛自我安慰着。
老吴明年就是六年一次的大考核了,如果考核成绩上佳,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一升,为此,他也是发了狠了。
“对了,你只管问我,你自己呢?杨州可是烟花繁盛之地,有没有眼花缭乱,心迷神摇啊?”朱媛媛挑眉望他,酸溜溜地问。
李澈一本正经道:“我是那种没有操守,没有定力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