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洞房的人,心满意足的笑着离开后,新房内坐着一对醉意浓郁的新人。秀姐要上前扶持江婉沐时,连皓已开口吩咐说:“叫人送水进来,然后全部退下去。”秀姐有些不放心的瞧江婉沐,只见她笑眯眯的抬头说:“秀姐,我不喜欢身边跟着人,我自已可以打理自已。”
秀姐听着她的话,心里微微有些酸意,她吩咐人送水进房间后,便带着人退下去。秀姐稍立在院子里一会,直到听到房内传出的动静后,她神色松驰下来去了休憩的地方。烛火摇曳,江婉沐眼睛微微闭着躺在床上,感觉到连皓靠近床边坐下来的声音,她紧张得把双手握紧起来。
连皓拿着湿帕子,轻柔的擦拭着江婉沐红红的脸,在她伸手要抬起身子拿帕子时,他伸手阻止她说:“我已经帮你擦拭好了。”江婉沐听见连皓走开的声音,她微微的张开眼,不料望见连皓站在床边,正低头一脸认真神色的瞧着她。他见到江婉沐张开眼睛后,笑着问:“婉沐,你从来仔细的打量过我,要不要我再靠近些,让你瞧得更加清楚些。”他说着话,直接把脸俯冲下来。江婉沐的脸再次红起来,她把身子往床里面侧过去。
连皓见后低声笑起来,他笑着坐到床上来,他望着江婉沐绷紧的身躯,微微叹息一声,他伸手解下自已的衣裳后,再随手拉散床两侧的床边的结,金玉姻缘花舒展罩下来,床内暗了下来。连皓在江婉沐的身侧平躺下来,他打量着穿着嫁衣的江婉沐,开口说:“婉沐,累了吗?要我帮你脱掉外衣安睡吗?”江婉沐听了他的话,赶紧坐直起来,连忙把嫁衣脱了下来,连皓随手接过来往床下一掷后。拉着她平躺下去,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
江婉沐绷成一条直线平躺在床上,她屏气凝神的听着身侧人的动静。连皓翻侧过身瞧着她,好一会后。他突然开口说:“婉沐,我早已不是那个鲜衣怒马不知世事的人,这些年,我已经变得太多。既然这一辈子,我们要生同衾,死同穴,你应该试着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我们都要学着渐渐的忘记从前那些怨怼,做一对可以彼此交心的夫妻。”江婉沐绷紧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她转头打量着连皓的神色,望见他眼里的诚挚神色,心若有所动。
她轻舒一口气,悠悠开口说:“连皓,有时。世间的事,不仅仅是我们两人有心能到心之所往,你和我所盼望的事。都牵涉太多的身边人。我可以坦白的跟你说,我既然选择跟你再次成亲,就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可以相互依靠的机会。你跟我提起往昔的那些怨怼,其实我最应该埋怨的两人,一人与我早已是不相干的陌路人,而另一人已经早逝。除去他们两人外,我没有权利去埋怨别的人,不管是江家的人,还是连王府上的任何人。”
江婉沐说着话,自然瞧见连皓眼里的惊讶神色。她灿然一笑。在所有的流言蜚语中,她痛恨着江家和连王府的人。但是真相往往出乎众人的意料,她其实不曾真正的恨过任何人,连同曾经埋怨过的生父生母,在她赶去见生母最后一面时,已放下心中的残余怨气。她想想转头望着连皓说:“江家人那样漠视的待我。不过是把我生父生母那场的孽缘,所有的原罪全安放在我的身上。
我身为那两人的女儿,担着那份罪孽,说起来也不算有什么冤枉的地方。我嫁进连王府三年,断了生养恩,不过是我求仁得仁的结果。连王府的人,其实待我,算不上不好,至少容我平安的活过那三年。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女子,王府的人,心肠狠毒一些,随意找一个病逝的借口,便可以早早的了结我。我很感恩,王府的人放我一条生路。出王府那一天,是我这一辈子最轻松的一天,我第一次感觉到天空是这么的蓝,大地是如此的宽广,我可以如此自由自在的去向任何一方。”
连皓听着江婉沐的话,在她停下来时,他不敢开口去寻问她。江婉沐感觉到身边人的静默,她转脸瞧着他的神色,微微笑起来说:“连皓,有了这一对儿女,我才真正的开始有了心。我自然要多为他们打算一些,我想让他们站在阳光下,所以我选择带他们回到京城。有些事情,迟早是要面对,我和孩子们都有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的权利。”连皓的神色沉呤起来,而江婉沐笑得更加灿烂起来,她笑着说:“连皓,我其实一直在提醒你,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连皓瞧着笑靥如花的江婉沐,他突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在她挣扎时,低声说:“婉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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