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写着字,她微笑着轻合上房门。江婉沐轻步走出院子门口,她对huā落低声说:“记得提醒她们时辰。”
huā落望着院子门口的燃烧得还有小半截的香,她伸手指给江婉沐看,低声说:“这香燃完,我会进去提醒到了时辰。”江婉沐皱着眉头瞧着那香,她轻声说:“这是将军吩咐下来的事?”huā落轻点头说:“中午时,刘管事把香送过来的,说将军吩咐过,孩子们每日以一柱香定练字时间。主子,你觉得不妥吗?”江婉沐轻摇头说:“你按将军的吩咐行事,这香不要点在房间里面。”
江婉沐从前就不喜这些东西,她总觉得香烟袅袅类同佛堂的气氛。她后来又听尚大夫一再提过,内宅里最好做手脚的便是香后,她更加的不喜欢这类东西。huā落点头后又低声说:“刘管事说,将军也吩咐过,在院子的燃着就是。”江婉沐走出院子门,示意huā落不要跟上来。她还记得进连王府第一夜,〖房〗中飘浮的香味,连皓简单直接的行为。
那夜过后,揭开了她对男女情事上面,最后保留的那层朦胧纱,对那夜,她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在后来留在连王府的日子里,两人在一处时,连皓也未曾真正给予她什么好的回忆。反而是入将军府后,连皓如同经了许多情事的人一般,突然的开窍起来,有了百般的技巧用在上面。如果不是连皓行事上面,多少有些掩饰不了的生涩,才令江婉沐相信如他所言,这些年他的身边无别的人出现。
江婉沐自知自已对男人的真心,实在是不敢轻信一个字。男人的心,比海还要深邃,不知几时海啸突如其来,那时山崩地裂都挽不回原本的心。江婉沐神色里面有了挣扎,心动历来不由已,她只能瞧着自已沉溺下去,努力保持心坎里那一抹的清明。江婉沐走至江飞扬的院落边上,瞧见守在门外的小厮身影后,她收敛起自已外放的情绪,暗笑自已被一柱香所迷惑,没事都要多想一些事情出来打发时间。
江婉沐望见楚小五身边的小厮,他快步迎上前来行礼问好:“夫人好。主子和少爷们在练字,还没有到时辰。”江婉沐听着他的话,瞧着他侧身的姿势,她停下脚步说:“好,等到了时辰后,你跟他们说,我在主院。”江婉沐笑瞧着小厮轻舒一口气的表情,在他瞧明白她脸上的神色,小厮红着脸強自镇静的笑着说:“是,夫人,我一定会通报给主子和少爷们知晓。”江婉沐转头往回路走去,她走几步回头一瞧,果然那个小厮正跺脚握手打自已。
小厮抬眼瞧见远处转头过来的江婉沐,他羞愧得跳着脚,慌乱的往回跑去。江婉沐瞧着他跑动的身影,转过头压抑着自已的笑声。楚杨氏曾经跟她说过,三个儿子身边最有趣的小厮,就是楚小五的贴身小厮。那孩子反应机灵,不过处处爱装得象大人一样的精明能干,结果他总在无人时,会自然表露出孩子的天性。江婉沐心情愉悦的坐在房内,听着huā开轻声说:“主子,小五家的去了客院。”江婉沐微微点头,她不能单让小五家的陪着王夫人上街,越是穷过的人,越看重别人对自已发自内心的尊重。
huā开退出房间后,江婉沐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的打着圈子,她随着脚步越来越缓下去,她沉淀下自已的心绪,脸上渐渐有了淡淡的笑意。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奔进来时,她已经笑意盈盈的坐在桌子边上,她瞧着一对儿女的神色。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伸手拉扯起她,江飞扬笑着抬头对她说:“娘亲,你没有练字,你陪我们去院子里转转吧。”
江婉沐低头笑瞧着他,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江懒懒在一旁,已经忍耐不了的叫起来说:“娘亲,爹爹答应哥哥们可以进他用的练功房,我和姐姐们也想跟着去看,你帮我们跟爹爹说说话,我和姐姐们就进去看一小会。”两个孩子拖着江婉沐往外面走,院子里候着的楚家孩子们迎上前来,楚小五的眼光往江飞扬脸上一扫,江飞扬自动的让开去。
楚小五笑着走近江婉沐的身边,他低声说:“姑姑,将军说过,现在府里的客人多,练功房里面全是男人们,不适合女子们进去观看。”江懒懒的手用力的握紧江婉沐的手晃动,她低声说:“娘亲,我想进去看爹爹和人过招,我和姐姐们都不会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