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只要一想到三天后,颜卿出关发现阮依依不在或者受了伤,那疯狂的样子,就拼命的滴汗。为了不被颜卿揪着打,他宁愿牺牲色相,也要搞定李菁燕。
“你说的师侄女……是那日在城墙外,穿着五彩织锦的姑娘?”李菁燕果然不负众望,不但说话了,还说出了项阳最希望她说的内容。
项阳点头,假装不是很在意的回道:“是的。我师侄女和师兄都受了重伤,这次来水境求见我娘,就是为了治病。”
李菁燕一听他是来求鱼娘救人的,刚才的害羞劲立刻没了,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红缨枪,冷笑道:“你求她!这个老妖婆仗着自己会使蛊,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她会答应你?不如我带你去见女皇,女皇仁慈,一定会帮忙的。”
“放屁!就算女皇帮忙,最终还不是送到我这里来!”鱼娘最是听不得李菁燕说她的坏,特别是,整个花都,也只有李菁燕才有这个胆子敢挑衅她。
项阳见战火重燃,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故意拧着好象左右为难的样子,欺欺艾艾的,在她们两个的注视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李将军,你误会我娘了,其实她已经在救我师兄……只是……”
项阳拖着长长的尾音,就是不说下去。其实,大家都明白,他说来说去,又把话题拐回了阮依依身上。
“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求女皇,救你的师侄女!”李菁燕说到做到,提着缨枪就要走。这次,项阳没有拦她,反而还双手抱拳恭敬的做了个揖,承诺着,只要能救阮依依,他愿意每天陪她比武一年。
鱼娘见李菁燕啥也没干就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万一她真得跑到女皇那里去,一顿编排,自己救颜卿不但没有一分钱的功劳,到最后还会变成无情无义的小人。
鱼娘活了七千多年,看淡了钱财名利,但面子总归还是要的。特别是也是花都的守护者,还时常要到朝堂上陪着女皇议事,没道理晚节不保在这个时候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吧。
“等等!水境的事,何时轮到李将军来插手!”鱼娘一挥手,只见从花锦殿的大梁上缓缓落下一个人来,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阮依依嘛。
花锦殿的大梁是古树所制,千年所成,粗得要两个人才能抱住。阮依依身材娇小,躺在上面,从下面仰望,根本无法发现她。也难怪大家刚才到处找她,也没有看见。
阮依依刚落地,香瓜就扑上前去叫她。阮依依揉着眼睛醒来时,见自己身边围了一群人,而自己又不在芜情苑,问道:“这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来话长,现在村长救了颜先生,你稍安勿躁!”圆圆怕阮依依说话会触怒鱼娘,赶紧假装来扶她,趁机悄悄示意她别随便出声。
阮依依愕然的看到花锦殿里站着一大群人,最意外的看到李菁燕,正拿着缨枪跟鱼娘打对台戏。特别是听到项阳无比顺溜的喊鱼娘叫娘时,阮依依差点把自己刚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
“小依,你没事吧。”魅然见阮依依毫发无损,这才放心下来,直肠子的说道:“我开始以为鱼娘嫉妒你长得年轻漂亮,所以要灭你口呢。”
李菁燕噗哧一下大笑起来,叉腰站在殿里,笑得各种豪爽。鱼娘的脸立刻变得很难看,铁青得,恨不得一口吃了魅然。
魅然还不自觉,拉着阮依依邀功:“她真得好坏,还要我背叛你和师父呢。她说要我留在这里,她就帮我成妖!这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到处都是阴气,我才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喝小依的血,甜甜的,带着药香,多好喝啊!”
面对魅然赤.裸.裸的表白,阮依依真是哭笑不得。李菁燕难得听到有人敢在花都境内这样诋毁鱼娘,很是解恨,笑得阴阳怪气。
鱼娘气得想揍人,但碍着李菁燕在,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一挥手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头痛,要休息。”
“娘,芜情苑……”项阳不敢期望鱼娘会今天就开始治阮依依,但至少找到了她,所以他也想快点回去休息。但是芜情苑被毁,他们不知道住哪里。
鱼娘扶着额头,好象真得很头痛,有气无力的说:“那里好了,回去住吧。”
“是。”项阳转身下去,正准备带着阮依依他们回去时,忽然看见李菁燕,想起颜卿得三天出关,其中有一天是单号,万一鱼娘反悔就前功尽弃,当务之急,他得留下李菁燕。
可是,该怎么开口才行呢?
项阳正犹豫不决的思考着该如何留客,李菁燕拎起红缨枪说道:“项阳,你今天还没有跟我比试!走,我也去芜情苑去,今天你不陪我打个痛快,我是不会走的!”
李菁燕当真在芜情苑住了下来。魅然跟着他们也回到了芜情苑,见还多了一间房,但不再去司徒任雪的花房那里去住。
项阳果然守了信用,与李菁燕在院子里舞刀弄枪,但凡水境能找到的武器,他们样样都拿出来试试,互相交流着心得体会,李菁燕还把自己带来的武功秘技以及军法兵术的书拿了出来,休息时与项阳一起讨论研读。
阮依依得知颜卿三日之后就能完全康复之后,心情特别舒畅,人不困了,也不肯休息,搬了张小桌子,摆了些蜜饯果仁,泡上两壶茶,坐在房下屋檐,歪歪的靠在椅背,看项阳和李菁燕打架。
“这是我们水境花使最爱吃的瓜子,平日吃多了甜腻的东西,吃吃盐水瓜子,换换口味不错的。”司徒任雪和圆圆见鱼娘头痛要休息,没人抓差,便拿了些小食物来芜情苑凑热闹。
刚进来,就看见项阳已经换了身颜卿较暗的木青色束腰武服,与李菁燕正打得难舍难分。而阮依依一边喂着眉眉,一边与身旁的香瓜他们闲聊。小四拿着木棍站在不远处边观摩边学习,不时的学着他们的经典动作比划着,魅然则上窜下跳的,一下子跑去喝阮依依的茶,一会儿冲到院子里去跟他们二人混战成一团,就跟满弦逗嘴,找灵鹊评理。
反正,院子里最忙的就是魅然,忙得他根本没有看到司徒任雪专门来送盐水瓜子,直到他闻到那香味,听到阮依依利索的嗑瓜子的声音时,这才停了下来,扭着腰来讨东西吃。
司徒任雪见魅然抖着一身的花粉,两颗大大的眼珠子粘在那瓜子上就掉不下来,看着不舒服,不愿意理他,拧过身去看他们打架。
魅然笑嘻嘻的贴在司徒任雪的身后,用胸脯不停的在她背上蹭来蹭去,每蹭一下,就抖落了一身的花粉,随风飘出去了芜情苑。
“喂,死花精,你别把你的种子留在我们水境啊!”司徒任雪被他蹭得后背直发痒,暖暖的,象按摩似的,特别的舒坦,筋骨也松了许多。但他故意抖落花粉,看着嫌脏,司徒任雪这才警告他,怕他的花粉飞出了芜情苑,万一跟别的花朵授粉了,到时候生出一堆的小花精,那还了得。
魅然把脑袋搁在司徒任雪的肩上,从后面探到前面,伸着舌头,哼哼说道:“我要吃瓜子!”
司徒用力的拍了他脑袋一下,见自己满手都是他的墨绿色的花粉,立刻没了磕瓜子的心情,将手里的瓜子一扔,靠在魅然身上继续看项阳和李菁燕比武。
魅然还要闹,司徒任雪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仔细看看人家蒙亚的服务水平,这才叫合格的小倌!”
魅然怨恨的看着蒙亚,别提多郁闷了。
自从圆圆赶走了蒙亚体内的小鬼后,蒙亚就象只小鸡崽子似的,整日的跟着圆圆身后。圆圆睡觉他躺在地上守着,圆圆吃饭他夹菜,圆圆打呵欠他送枕头,圆圆抬右腿他就来扶左手。虽然只来了一天,水境上上下下的花使没有一个不羡慕圆圆收了个这样体贴敦厚的小倌。
魅然顶着司徒任雪小倌的名声,除了玩还是玩,根本没有半点蒙亚的细心和温柔。
魅然见求不了司徒任雪,便去求阮依依:“小依,我想吃瓜子。”
水境的瓜子很有特色,全都是用花瓣混在一起煮出来的,不但有花的香味,还有花的清甜,再混着海盐的味道,又甜又盐,湿湿的,怎么吃都不会上火。
眉眉好吃,阮依依刚剥出一颗瓜子肉来就抢走一颗瓜子肉,就连灵鹊和小五都只能排队,轮流吃一颗。魅然什么都会,偏偏不会嗑瓜子,吞到嘴里去只能连肉还壳一起吞进肚子里,什么味都尝不出来。
阮依依见魅然要她剥瓜子,瞅了瞅司徒任雪,便笑道:“你去求她啊!任雪比我还会剥呢。”
司徒任雪听到阮依依的话后,冷哼一声,假装没有看见魅然。
要知道,圆圆才刚坐下来不过一柱香时间,蒙亚就替她剥了满满一小袋的瓜子仁,吃得圆圆腮梆子都鼓起来了,他还在剥。
人家蒙亚好歹也是个优秀品种,圆圆假如跟他有了孩子,一定是个漂漂亮亮的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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