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刹车,在红灯的时候回复了一条信息。
本来他就因为生意上的一点小波折而累得够呛的,越是简单的事情处理起来更是棘手,本是想直接回家洗澡睡觉,没想到现在竟然会破天荒的觉得内心急躁,便答应了池城的请求。
……
灯红酒绿,夜间人们在疯狂放肆白天积累下的疲倦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腰尽情狂欢,台上的舞女攀附在钢管上,性感至极。
一个笑得邪气的男人将牛仔外套披在肩上,额前的碎发隐隐约约遮住了他的眸子,他连连穿过人群,见到蜂拥而上的美女只是微微笑了笑,又伸手挥了挥,仿佛是先要挡住站在自己前面的谁一样。
“梵!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其实池城对于凌梵没有接听自己的电话还是十分不满的,这几天要不是一个朋友出了酒驾,好不容易将人从警察局里扛出来,他就赶着回城来找人了。
耳边的嘈杂音乐声令凌梵不由皱了皱眉头,本来脑袋里就是一片浑浊,这会儿头更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两人越过人群走进特殊通道里,耳边才清静了许多。
带感的音乐令凌梵厌烦,他推开一道熟悉的门,就见昏暗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若隐若现的灯光衬得他的侧脸线条感分明。
展勒言侧过头,冷冷地扫视过两人,紧抿薄唇,竟然让他在这里等了五分钟。
“抱歉,抱歉,路上堵车。”池城主动认罪,他可不敢得罪展勒言!
说着,他随后从身后的酒柜中拿起一瓶酒,仔仔细细看着标签,“这个不错。”
凌梵看池城不怀好意的眼神,连忙伸手阻止他就要拿起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的动作。“今天就不喝酒了。”
“哟,你竟然破天荒也有不喝酒的时候?”池城边调侃边倒了一杯酒放在展勒言面前,因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所以摸索着开光,顿时,灯光满堂。
展勒言慵懒地倚着沙发,缓缓开口说道,“不喝。”
“……”池城默默收回了摆在他面前的酒杯,“其实我可以当你的司机,喝了酒,我载你门不就成了?”
池城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去他家里去玩玩了,之前就有幸沾光,和梵的小侄子一起过去,不过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家里会藏着什么东西?他突然感兴趣起来,或许,他就应该堂堂正正去找到展的家里去。
让陈嫂开门也不错。
“你这也属于酒驾,被抓到了,不说你,就连展都回不去,你还是死了心吧。”
“你你你……不说了,先说说你吧,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好端端地就离开了,跑到国外去?难道是去避避风头?”
池城扑到了沙发旁边,伸手紧紧扣住凌梵的肩膀,还不忘义气地拍了拍,“你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找个金发女郎?”
“池先生真是会开玩笑。”
凌梵淡然地说着,拿起桌面上一盒扑克牌,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牌,一个好看的弧度落下,扑克牌完美落在了地面上。
“我是出去静静心的,你说,我们家那么多的事情,我母亲就是忘不了我的婚事。”
他现在还年轻,还想奋斗个几年,再找个善良可爱的妻子,不论外貌,真心相爱的恋人是不会介意对方的相貌的不是吗?
凌梵在心里默默想着,忽然被自己吓住了,脑海里一个人影,她似笑非笑,迷人的眼睛似乎会勾引人,他一下子就被沦陷了。
她……
“阿姨?看来阿姨这几年也是没白吃我们家那些中药了。”池城伸手摸着下巴,也只有吃撑了才会想这么多的事情不是?
凌梵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对池城家的规矩感到深深的佩服和羡慕,池城的大舅舅是个老中医,在国内也是一个特殊的人物了,著名保报刊上常有关于他的专访,而且,要见到他的人都可以排到了太平洋去。
可惜的一点是,若是池城肯努力点,定是会成才,毕竟是从小跟着老人家屁股后,他的嗅觉又极为敏感,这也是能助他的一臂之力,但他偏偏就是对医术不感兴趣,说是不想当英雄。
单凭这一点,凌梵有些不懂池城了。只是他知道池城向来自信洒脱,不被拘束——却也羡慕对方的这个性格。
“我跟你说,我大舅舅还真是太婆婆妈妈的了,一听到你是我朋友,恨不得就马上抛下当前重任,要不是我阻止,恐怕就要出事了——凌梵妈妈要不到上好的药方,我也会被我舅妈就打残不说。”
展勒言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梢,因为一次意外,他与池城的大舅妈相识,对方是个慈祥的女人,也很温柔,但对于池城来说,却是一场灾难——据说池城和他舅妈每次一见到面,就会干起架来。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那么温柔的女人会随随便便跟人打架,更何况对方还是池城。